韩青蝉看都没看那只白鹞,举剑指向中央。
韩青蝉刚刚那一击的速度极快,一呼一吸间剑出继回,众人只觉寒光闪过,墙头木屑飞溅,白鸟已经伤残飞起。
韩青蝉本来不打算伤人,只是这人突然上前,他不得不回击。
只是没想到这剑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且自己下意识的反击,竟有些娴熟,有点肌肉记忆的感觉,看来这身躯还有很多秘密。
有人庆幸,长剑指的不是自己。
然而韩青蝉还是低估了这些人,所谓的家丁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都是草包,荒山野岭、能做打手的,比之常人,那个不是浑身是胆。
这时有个不要命的已经冲到了画眉公子前面,摆出一副保护公子的架势。
本以为出一剑能解决,现在感觉有点托大,这时身后的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韩青蝉恍惚感到整个庄子像是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下耗费力量太多的原因。
韩青蝉感觉自己再出一剑有点勉强,这时候也不得不把矛头对准对面的人,就算不行,也便于纵马逃跑。
画眉公子突然轻笑了一下,朝身后人摆了摆手,“不要节外生枝。”那僧人又坐回去。
“给他,让他走。”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到是没人敢动。
先前那位挡在画眉公子前面的家丁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冲出去,随后从后面提出一只黑布罩着的笼子,出来时顺手把架子上吊着的黄大仙扯下丢进笼子,一并递给门外马上的韩青蝉。
韩青蝉看到这人整个胳膊与手都是颤抖的,提上笼子,调转马头。
骏马似乎也明白韩青蝉的心意,四蹄如飞。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山口了。
一路上回忆整个过程,发现那所谓的山庄倒像个伪装的幻术,后面该藏着什么东西。
韩青蝉觉的耽误之急该是壮大自己,他的气海未开灵力太薄弱了,这时手里黑布罩着的笼子随着逐渐安全,有声音传出:
“黄尾,你踩到老娘尾巴了?”
“脚脚脚~”
韩青蝉勒马,找了一个月光亮堂的地方一边歇息,一边打开笼子。
只见黑布罩着的笼子里一下抛出五六只黄大仙。
这些个黄大仙出来后就围住一个尾巴焦黄的瘦黄鼠狼破口大骂:“黄尾,老娘为了你,这回可是吃了大亏~”
有几只则哭哭啼啼:“我的毛啊,我都快被薅秃了~”
韩青蝉仔细一看,这些个黄鼠狼到是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毛发像是被拔过一样,这里少一块,哪里少一块。
“天杀的娘娘腔,学女人涂脂抹粉,拿老娘的毛做眉笔,哎吆~”
黄尾急忙安慰,这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为了救他才一个个落入圈套。
这时一个辈分高的黄大仙率先冷静下来,它注意到身后的韩青蝉,转身直起身子:
“黄尾,你何时认识这样的俊后生?”
黄鼠狼仔细打量了一下韩青蝉:“咱叫黄三婆。”又看看自己的毛发:“天杀的黄尾,让咱没面目见人,咱如今在县城做事,你要没事可以来找我,你这后生长的如此俊,定能找个好姻缘,记住东城头的巧线铺子。”
随后几只黄大仙一溜烟跟着黄三婆消失,留下一个尾巴焦黄的黄鼠狼在原地。
黄尾刚还笑哈哈,等其他黄鼠狼一走,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泄气的皮球。
韩青蝉刚刚经历了一场凶险,背上衣衫湿了大半,身上力气也快尽了,正好歇息,这时黄尾开口:
“是山君让你来的吧?”
韩青蝉点点头:“山君让我带你回去,现在走吗?”
黄尾捶胸顿足:“我就知道山君还念着黄家的好,随后又显得无比沮丧。”
韩青蝉不解,只见黄尾哭丧着脸:“都是我起了贪念,黄家的情分就这么让我败完了。”
韩青蝉让黄尾随他一起回去,黄尾死活不,只好载着黄尾到小塘村岔路口分别。
路过小塘村,正是月明星稀之时,村里黄狗就听马蹄声就汪汪叫个不停。
韩青蝉找了个水井,打了半桶凉水一口气喝了两大勺,这才冷静下来。
这一路上神经紧绷,冷静下来才知凶险,这要自己不提前开口指不定现在伤成啥样?
对于虎山君韩青蝉看法也有了转变,接下来一定要多学一些防身术法,可不能像今天这样。
刚准备走,只见水井对面一个土地神神龛一阵摇晃,一个鬼魂从里面钻了出来。
出来后立马变大,成了一位七旬老翁。
韩青蝉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阴鬼的气息,但是却又夹杂着浓烈的香火气。
韩青蝉提高警惕,心里却在思量,这是徐达口中的阴神?
那老土地见韩青蝉一脸警惕,便开口:“小老儿是小塘村的土地公,小家伙莫要怕。”
韩青蝉心想我才没怕,就是觉的这小神龛怎么能钻出这么大个人。
顶着一双好奇的眼神,韩青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畜无害的土地神,包括小神龛也没放过,发现就是小时候村头随处可见的祭祀小地坛,里面放着香炉,还有泥塑雕像。
老土地公也不着急,任由韩青蝉检查。
片刻韩青蝉开口问:“土地公,你找我干啥?”
老土地笑道:“山君知你在此经过,便让我告诉你,若是黄尾不随你回去,你便去县城,他在那里等你。”
韩青蝉愣了一下,却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平静问道:“山君刚刚路过?”
土地公笑呵呵回答:“稍稍早一些。”随后嘴里啧啧称奇:“竟然毫发无伤。”
韩青蝉感觉土地公话里有话,但是没多问,到是这土地公是个热心肠,要韩青蝉没事了到他这里喝茶,走前不忘提醒:
“记得带上山里晨间的清露水。”
韩青蝉问了路后翻身上马,纵马疾驰,往庆县县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