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压在树下的青草游走,他爬到那里,那里的青草就被他压过,在草丛中显现处一条明显的蛇路。
“沙沙!”
因为它的出现,草丛中野兔,撒着腿跑远,在地面觅食的鸟儿们扑棱着翅膀快速飞走。
野鸡也“咯咯咯”的半飞半跳着飞向深林。
还不饿的黄沚没有管那些在眼皮子地下跑路的小动物,而是自顾自的摆动着身子,来到了一方宽大的巨石上。
这一方巨石很大,有大概十多平,完全够黄沚趴在上面的。
而且巨石上面有树荫笼罩,再加上巨石头的另一边是一个陡峭的山坡,时不时的会有风吹来。
这让燥热难耐的黄沚,稍稍好受些。
这块巨石,黄沚从小躺到大,以前还提放着些,近年来随着他的威势越来越可怕,山中的动物早已经没有敢靠近他的。
黄沚把自己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盘了起来,盘成了一个圆环,慢慢的,一阵凉爽的夏风吹来,风中夹带着丝丝清香,黄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
丰县西。
官道旁的一草地上,围着五个已熄灭的火堆,有五六十破衣烂衫的汉子在歇息。
“季哥,季哥。”
一个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的状汉,从远处走来,对着一位皮肤粗糙的持剑中年男人小声喊道。
眯着眼的中年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自己的兄弟樊哙,便问道。
“什么事?”
“不好了季哥,昨天晚上又跑了几个。”壮汉贴近中年人的耳朵轻声。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了吗?怎么又放跑了几个。”
“这个,他们昨晚说去解手,我就让他们去了,可是那里想到,刚刚我数了一下人,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季哥,怎么办?要不,经过前面村子的时候,我叫上几个兄弟,再去抓几个冲数。”一旁的卢倌看着中年人问道。
“这次跑了去抓,那下次跑了呢?这都抓了几次了,还不是都跑了吗?这路上还有多少人可抓。”中年人皱眉道。
“没用的,前几日大雨,道路泥泞难走,我们本就已经误了两日的路程,又来这么一通,我看我们这路程是追不回来了,我看就算我们的人够数,也无法按时送到骊山了。”
“按大秦律,劳役不足斩押送官首级,误期也是斩首,都是斩首。”中年人看着两人说道。
“那怎么办?季哥?”两位汉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着急的看向为首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然后偏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几位押送的官差。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押送的官差,然后落草去。”
“杀官差!季哥,那可是造反。”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不管怎样都会死?”
“但是他们不会,他们不是劳役,也不是押送官,他们是官府派来监督我们的,所以不管劳役最后还剩多少,是否延期,官府都不会找他们,只会找我们,所以他们必然不会与我们冒险,想活就只能杀了他们。”
“我听季哥的。”虎背熊腰的汉子答道。
“卢倌,你怎么想?”刘季看向卢倌问道。
卢倌想了想,迎着两人的目光,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听我号令行事。”
说完,刘季起身,来到了那位监督他们押送劳役的官差小头目身边,和他交谈起来。
樊哙与卢倌见刘季的动作,立马便懂了他的意思,随即也分别来到了另外两位观察边。
“动手!”刘季大喊一声,然后拔出铜剑刺进了官插的肚子,捅了一个对穿。
杀了官差,刘季站在矮坡上对着徭役们一阵忽悠,五十多人中便有十八人选择跟他走。
之后,刘季遣散了徭役,带着那十八位兄弟,直往芒砀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