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很真实，困意也是特别让人犯困。

张启灵也很惊讶，为何在梦中还是会睡着，醒来后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从木床上醒来，感觉脑袋像是被人干了一拳，有种晕晕的。

看着张九英还是跟记忆里的一样，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张四方桌边上，拿起早就被张启灵撕了烧毁的《茅山天师符箓》认真的记录。

那支竹管自制的毛笔，在油纸细麻钉制成册的破旧书上，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以前张起灵总评价他是“鬼画符”，也因此很多爷爷教的东西都没完全掌握。

跟以前一样，张启灵练功时累了就会睡着，睡醒后爷爷会给他做上满满一桌。

爷爷撇了他一眼道：“粗茶淡饭，吃完饭就赶紧下山离开吧！”

说罢，张九英拂袖出去，也不打算告诉他什么。

张启灵看到爷爷为他备好了一桌饭菜，也不知道梦中自己睡了多久，还是在梦里的他一醒来只觉得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但是当他看到锅里的菜时，有点不满意。

“这饭菜全是素食，没有一点油水，一大锅喂猪呢！”张启灵抱怨道。

水煮白菜，旁边还放着一碗辣椒水。

他一边念叨爷爷做的菜不合胃口，一边大口大口的刨饭，属实是死鸭子嘴硬。

水足饭饱后，他来回在房间里踱步，这明显是年久失修的破庙，四周墙壁龟裂，外面的杂草根都伸到屋里，抬头一看还屋顶还有几个漏雨的洞，屋里除了一张木床、一条被褥、一个木桌、一张木凳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确实是跟他小时候跟爷爷生活的环境是一样的。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最重要的是这里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比如电饭锅、电磁炉、洗衣机什么的。

总之就一个字，穷！

隐居的生活已经跟不上时代了，生活日常大多数时候也就练练功，偶尔种种菜，养养几只小黑狗和几只下蛋的鸡。

只有极为少数的隐士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田园生活！

即使他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这段跟爷爷生活的记忆一直被封存着。

从爷爷去世以后，他才真真的接触到现代化社会，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张启灵吃完后，一出门便看见爷爷看什么东西很入神，便走过去开口询问，可当他靠近时才发现下面是万丈深渊，双腿都吓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疯了，还不往里面走想死吗？”

爷爷并不理会他，在他的眼中，这即是梦境，又是即将发生的真实。

山下已经暴乱了，大街上全是哭喊声，出租车一辆撞向一辆引发爆炸，交通堵塞，随处可以看到一大群僵尸游荡在街道上，并不会惧怕什么阳光。

警察为了掩护市民逃到避难所，殊不知身后的人群里被咬伤、抓伤的人大有人在，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危险······

“你也赶紧下山去吧！”爷爷并不打算再说什么，毕竟他已经不是真实存在的活人，只是一丝留在张启灵体内的意识罢了，只有在张启灵即将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出现。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黄纸封住的书递给张启灵。

吩咐道：“这里面记载着你想知道的东西，不说救人，但能自保！”

张启灵算是听明白了，爷爷这是赶他走，下逐客令的！

下山后，也就是他从梦里苏醒的时候。

“爷爷，我好想你！”张启灵眼眶已经泛红，已经十年没吃过爷爷做的白菜蘸辣椒水的饭菜，虽然吃了感觉不到原汁原味，但勾起了他对爷爷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