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对抗边境倭寇,后方军粮应是能从四面八方运来,若是途中断了军粮,必不可能是粱路被皆截的缘故。其原因应是同嘉靖年间一样,因朝廷腐败,现如今已难以补上国库的亏空。更是拿不出来钱给士兵将相供应军饷。
如此看来,当今世况果然如先前所料想的一般,当今后汉在表面的繁华昌盛之下,其内里早已千疮百孔,危机四伏...
正待贾玟心下思索之时,却听宝玉道:“玟哥哥,发什么呆?”
贾玟闻言,回过神来,只笑道:“没什么,稍微出了下神”
却听旁一人闻声道:“话说回来,先前好像没有见过这位兄弟。”
贾玟闻言看向那人,正是第一个下轿的那位陈瑞文。
便向其笑道:“在下贾玟,幸会陈兄。”
那陈瑞文一听,兴奋道:“贾玟?莫非是昨日宴上那个文采飞扬,出口成章的那个贾玟?”
贾玟听闻,心下有点诧异,没料到这件事情竟会传到他人耳中,便略随意道:“不过临场胡言了几句,陈公子太过奖了。”
那陈瑞文听闻却越发兴奋起来:“竟真是本人,昨日听人谈起那是我便心道定要见上一面,未曾想今儿就见着了。”
周围众人听其言皆是好奇,陈瑞文又将昨日所听诗句向众人道来。
众人听闻,有的出于真心,有的不多在意,只是捧场,口中皆是对其赞扬又加。
只是这翻围观倒叫贾玟心中有些不自在起来。
此时却听一人道:“既是如此文采斐然,想来玟兄对方才侯兄所言之事定是胸有一番见解罢!”
贾玟只笑道:“此般国家大事,朝廷自有见解和办法,哪里是在下可以妄议的”
那人听罢却道:“玟兄这话可就见外了啊,在座的可都是同舟共济的自家兄弟,哪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莫非玟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成?”
贾玟打量眼前说话之人,国字脸,留着胡子,胡子边上有颗痣,正是镇国公之孙牛继宗。
贾玟一边暗暗记下此人,一边道:“牛兄这就说笑了,国家大事留给国家处理,这里对朝廷圣上的信任,我完全相信朝廷圣上有能力处理这些不足道的危机,故无需我们这些无关人士讨论评判,若是国家有需要,我也愿意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定要说心中见解...无非是开源有道,节流向公,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这十六个字罢了。”
牛继宗听罢,未能听懂,只喃喃道“不说人话..什么异同,根本听不懂”
听得众人哄堂大笑。
但见宝玉道:“刚说什么来着?现在又讨论上了,该罚!”
众人听罢皆起哄灌酒,只等牛继宗自罚三杯方罢。
众人正笑时,贾玟却感觉到了从另一边望来的一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