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天空,风一阵一阵,吹的人心里冰凉冰凉。
凝重的雨水打在地,溅起烦闷的水花,密的几乎连成一线的雨幕中,一道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
王建军感觉自己的情况非常不好,肩膀的伤口只是粗略的包扎了一下,那么大的雨,身的衣服全是湿的,伤口相当于泡在水里,再多的药都没用,血一直在流。
而且头昏沉沉的,连呼吸也显得有些吃力。
受了枪伤,又淋了暴雨。
王建军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
他知道自己病了,再不找个地方处理伤势,伤口会被感染,到时候轻则变成废人,重则死亡。
但王建军不敢回家,莆光的手下都是住在一起的,没有单独的房子,他现在回去无疑自寻死路,更加不敢找莆光。
身无分文的他,只能冒着大雨流浪,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供他养伤。
然而,幸运女神仿佛抛弃了王建军。
一路走来,两边街道的店铺大门紧闭,路根本看不见行人,偶尔经过的车子,也对他熟视无睹。
要死了吗?
随着眼皮越来越重,脚下的水泥地好像破浪一样,层层叠叠泛起涟漪。
王建军心里充满了不甘心,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死,他是人,时代已经变了,功夫再高也是血肉之躯,也怕枪支弹炮,从战场的那天开始,他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一场场残的战争都没要了他的命,如今却是死在黑枪。
记忆的最后,王建军看到了两束刺眼的灯光......
“什么情况,碰瓷?”江文都愣住了,碰瓷界的传承这么早的吗?很快,两人发现不对劲,地那人距离车头至少四五米远,哪会有这么傻的碰瓷者,再没经验也该知道,应该直接趴在汽车前面才对。
“我下去看看。”安娜一手撑伞,一手拔出枪戒备,如果仅仅是碰瓷的,并不可怕,外面大雨倾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世的悬案还少吗?怕就怕有什么阴谋诡计。
不一会,安娜回来了,手里拿着把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兵器。
“是个男人,三十岁下,肩膀中了一枪,疑似发烧,不排除伤口感染导致昏迷的可能性。”
“另外,这是在他身找到的,刀身呈棱型,三面樋,面还有串编号,和我曾经在国外见过的一个雇佣兵手里的武器差不多,应该是夏国军方特有的三棱军刺,他可能在夏国军队服过役。”
江文接过三棱军刺,这把军刺大概长三十多厘米,整体由三条棱构成,棱与棱之间留有凹槽,据说这些凹槽存在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放血,而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
从人体内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