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跑过了人烟密集区域,进入了山林里,凌零懿觉得自己暂时不会被烤焦了,一边喘息一边恨恨道:“贺天明,你家那个堂弟贺夜明跟你们究竟有多大仇啊?居然帮着外人对付你们,还追着打?”
贺天明一脸郁闷回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六八年我爷爷被下放到南疆那一带,当时我爸才十三岁,被寄养在我曾外婆家,我大伯那时已经十八岁了,就跟着我爷爷一起下放了,有次我大伯去山里打猎,遇到一个南疆武者,她死活看上我大伯,多方纠缠未果,就找机会把他引到当地的一片名叫合欢林的地方,那地方,嗨呀,就像书上说的,进去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后,就那啥了,那女的后来就生下了贺夜明。
我大伯特憋屈,死活不肯娶她,后来我爷爷平反了,我大伯就跟着回了帝都,又娶了我大伯母,生下我堂哥贺启明,贺夜明他亲妈后来死在了一处险地,他妈临死前留下话,让他到帝都找我大伯,我大伯母好心收留了他,可他在贺家呆了几年后,不知听了谁的挑唆,认为是我大伯始乱终弃,就离家出走了,从此与贺家反目成仇。
尽管如此,我爷爷和我大伯母都叮嘱我们兄弟俩,以后在外头遇到他尽量不与他发生冲突,如果真的避不开,也不能下死手,好歹他身体里也流着贺家的血。”
听了这段故事,凌零懿和郑宇航都觉得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是豪门狗血剧,没想到贺家大伯才是那个受害者,如果她要是个女人,说不定得把对方弄死,偏他是个男人,现在还被迫要把贺夜明这个耻辱的结晶当成儿子来对待,而贺夜明还不领情,死活把贺家人当仇敌。
“幸好昨晚我没下死手,不然万一砸傻了,你大伯还得养着他。”郑宇航心有余悸道。
“他要真傻了倒省心了,大不了我给他养老,可他现在这样才真是闹心,既不能下死手,还得放着他暗害我们。”贺天明赌气道。
“其实我看他倒也不像是特别坏的那种,起码他跟你们打架都是明面儿上的,并没有在你们背后下黑手。”凌零懿道。
“这倒也是,贺夜明这家伙从小就狠,早先他还没有引气入体时,我跟我哥两个一起揍他他只有吃亏的份儿,可这家伙偏偏非要上赶着挑衅,挨了打也不跟大人告状,就悄悄躲在一边生闷气,如果不是非把我们当仇人,我倒也愿意叫他一声哥。”贺天明道。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想那么多没用,倒不如把本事练好,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凌零懿道。
“对了,凌妹妹,昨天那个廖初一跟你什么关系?该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
“确切地说,只是互有好感的同学,以前他是我们学校校草,喜欢他的女生一大把,至于以后呢,咱们都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自然不能找这么弱的男生做男友了,一句话,他已经是过去式啦。”凌零懿一脸无所谓地拍拍手说。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野人沟集合点,从兜里取出身份卡在任务登记处刷过后,死命往回赶,返回宿舍刷卡后,只来得及补充了一壶水,就再次往野人沟进发了。
第二次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十一点二十了,三人累得狗一样,却顾不上休息,换下越野装备,就直奔射击场地去了,打靶对如今的三人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满心以为能够一次过关,这样还来得及去食堂吃午餐,没想到刷了身份卡进入射击场后,三人直接晕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