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具体要如何献祭。
就在思考开始的瞬间,林默却有种福灵心至般的感觉,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
衣服之下是结实的腹肌,以及昨天上午被女友亲自用指甲刮出来的图案。
现在这个图案正在发出淡淡的红光。
一股灼热之感从中散发。
林默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自己手臂的伤口对准那图案,紧紧的压住。
在伤口与图案接触的瞬间,他就有种感觉——献祭被接受了!
那惊人的剧痛正在快速的消失,仿佛吃下了什么强效无比的止疼药一样。
而与此同时,意识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恐惧正在缓缓退散,理智正在逐渐回归。
思考的能力,重新回归了林默的大脑。
他发现一件事。
自己平常根本就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
以前就算是做噩梦,都不会有刚才那样的反应和感觉。
所以,自己是受到了某种不明因素的干扰。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然后解决它!
想到这,林默用完全失去了痛感的手,握住了电击棒。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最明显的【不明因素】——婴儿。
可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周围却先一步发生了异变。
此刻周围的场景,就好像是给什么视频按下了倒放键一样。
原本化作灰烟消散的墙皮重新凝聚。
脚下软腻到令人作呕的血肉逐渐消散,露出了原本的灰色大理石地板。
婴儿的身影逐渐消散,哭声也慢慢变得遥远。
一切,都回到了本来的样子。
他愣愣的保持着那副紧握电击棒的警戒姿态。
大约四五秒过去后,他才回过神来。
收好电击棒,看了看手臂。
保安服完好无损。
仿佛在告诉他,刚才衣袖化作飞灰,皮肤龟裂翻卷的样子都是幻觉罢了。
他再度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四周。
昏暗的夜灯之下,走廊的绝大部分角落都一览无余。
院子里的树上有春蝉偶尔在鸣叫。
落地钟的时间是八点零三分。
病房内的病人依然老老实实的躺着。
胸腔伴随着轻微的呼噜有序的起伏,看上去似乎睡得很安详。
手电筒还是冲着对面打光。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林默有些茫然的摘下保安帽,挠了挠头。
随后关掉手电筒,背靠正对着落地钟的墙壁滑坐在地上,看着指针咔哒咔哒的走着。
“我这是怎么了……”
林默怀疑,自己是压力太大了。
原本薇薇的看病钱自己只出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都是她父母负责。
但现在伯母因病住院,原本就只是依靠两个老人的退休金过活的日子,一下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等下个月发工资就好了,到时候不光是薇薇的钱,就连伯母的那份我也能担下来了。”
“诶,应该是压力太大,出幻觉了。”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幻觉个屁,撸起袖子好好看看你的胳膊吧!”
林默猛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说话的那位——落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