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一早天就阴沉沉的,乌云翻滚着。
罗妈妈端着草木灰,在所有墙角都撒了一层。
院子里也用铁锹铲了草木灰转一个圈,画了一个有一个穴子。
万妈妈抓着麦子,玉米和蜀黍等粮食一个圆圈里丢一把。二月二是龙抬头,龙王降雨的始伊。家家户户都祈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准备好这些,就该忙活早饭了,今天要煎咸食。
罗妈妈和万妈妈都是北方人,之前也听说过衡州这边的俗规,但没体验过。来清园几年,都已经很熟稔了。
过年蒸的花馍馍,留下来几个,头一天晚上泡了,今早和上面一块和成糊糊,倒在锅里煎。煎咸食其实也就是煎饼。
今儿个难得少爷多睡会,就晚会再做吧!反正煎咸食也快!刚煎出来的也好吃!万妈妈说着把面糊糊和好,放在一边,忙别的。
罗妈妈轻手轻脚进了暖阁看!你到底是谁?他根本就无法行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和他宿在一块。
云朵看他这样,开始认真起来,脖子被他掐住,呼吸也呼不过来,涨红着脸拍打他,你干吗放放手疼
看她痛苦,聂子川心中奇异般的痛了下,这种感觉让他手收的更紧,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媳妇儿啊云朵疼的两眼都冒出来了,更多是吓的。聂子川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了个人似的?
聂子川一惊,看她哭起来,骤然松开手。
云朵站不稳,扶着脖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咳嗽,两眼噙泪的盯着聂子川,你不是聂子川!你是谁?你怎么会来我家了!?你把聂子川弄哪里去了!?他不是!他不是聂子川!那聂子川被人重生了?还是被人夺舍了!?
聂子川脸色变了几变,媳妇儿!?聂子川!?他就是聂子川啊!
看了眼周围陌生的摆设,聂子川大步夸到落地镜前。
镜子中的男子,墨发高梳,一身天青色绣暗纹直裰,高峻挺拔,清俊的面容沉稳优雅,但面色白皙红润,眉宇间流露着神清气爽的餍足。聂子川心里翻涌。这是他!但又不是!
眼神看向只穿中衣倒在地上的云朵,看她两眼水光,惊慌无措害怕的盯着他,莫名的心中痛的透不过气来。
听到动静的罗妈妈抱着,大步朝外走去。
屋里传出云朵的叫喊,聂子川!你回来!
少爷这是怎么了!?
聂子川充耳不闻,他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了!?
大步来到门外,看着熟悉的清湖,熟悉又陌生的村子,直接往村里走。
村口碰到的人见了他,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吃饭了吗大郎?来村里有啥事儿啊?还让你亲自跑,叫个上话的,就不出来了。
村里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聂子川如此怒恨,直觉出大事儿了,急忙奔上来。
聂山根正准备拿先把作坊的大门开了,听说也拐到这边来,大郎!是出啥事儿了?
聂子川看他一副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阴冷的眼神盯着看。
聂山根吓了一跳,大郎这是咋了?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儿了?还是作坊出事儿了?
聂子川目光落在他掏出来的钥匙上。
聂山根忙解释,他刚吃完饭,这就准备去作坊开门的。
作坊是他来时,清湖边的一片吗?聂子川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聂山根好像是谁家的大儿子。想到作坊,想到他早上醒来的那个院子,那个陌生的女子,再看村里,熟悉又陌生,还有聂大贵,他心中突然慌起来。
早上床上那个女子‘少奶奶’‘少爷’的,难道他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世界了吗?
后面罗平快步追出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