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也不是糊涂人,听了橙玉的话,也就猜出几分意思,厌恶的骂道:“好个有心计的小贱蹄子。亏平日里三太太待她不错,却没想到她这般好手段。往日里真是看错了她。”
凤舞也厌恶这种表面柔弱、内里狠毒的女子,不耐烦的吩咐橙玉道:“你再去华院一趟,把我的话回禀给三老爷和三太太。今日是大老爷归家的好日子,月姨娘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屋子里养身子,别扫了家里的喜庆。等明日我举荐好大夫去给月姨娘诊治,让三老爷尽管安心。”
橙玉正因为如月赶着好日子触霉头而生气,得了凤舞的话,心里自然趁意,忙笑着应了一声“是”,便急急的出了正厢,赶着往华院去了。
她知道如月这一“病”,就很难彻底好得了了。虽然她也有几分怜悯如月失宠后的日子,可这般不安分的糊涂妾室,早日料理了也清静。再者,她偏偏要赶着易家大喜的日子来触霉头,也就怨不得凤舞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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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轩过了酉初二刻才回到易府,随着他一同到的,还是秦明帝和太后、皇后的赏赐及旨意。
大秦经济发达,虽然接连几场大战,内底却仍旧很厚,所以秦明帝出手也一向大方。不仅赏赐易、燕、华、卫四家许多的珍贵之物,还赏了易子轩和卫东白银各三十万两,赏了燕磊和华杰白银各十万两。
太后和皇后的联名旨意,则是册封各家诰命的:易母和凤舞被晋封为二品夫人,燕二太太和小凌氏则被晋封为三品淑人。同时,太后和皇后还赏赐下厚礼,给易母、凤舞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小凌氏。
重赏了前来传旨和送赏赐的太监和侍卫,众人便一同往花园河塘上的水榭走去,那里已摆下了为易子轩接风洗尘的酒席。韦嬷嬷还传来了家养的艺姬班子,以备酒席近半时,好叫她们跳舞奏曲助兴。
一路上,易母紧紧的拉着易子轩的手,老泪纵横的嘘寒问暖,并连连叹道:回来就好,平安就好。扶着易母的陈易氏,则在旁不阴不阳的抱怨几句,诉说着在家中所受的委屈。
凤舞却懒得理会陈易氏,只与小凌氏相伴着往水榭走,关切的嘱咐她不要太过思念卫东,万事要保重身子,要以小卫策为主。
凤舞的郡主之尊,位列从一品,如今又因为易子轩升官,得了二品夫人的荣封,心中虽然欢喜,却也不太在意。到底是两世为人,比起那些虚名,她更在意易子轩和子女们的安危。
相对而言,易母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小凌氏就要高兴上许多。这身上的荣封越高,就越是风光、体面。尤其是易母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不过是乡下寒妇的出身,能得享如今的荣耀,是早年在玉林时,作梦都不敢想的。
那些艺姬班子的教习为了讨主子们的欢心,自然对诰命之事连连道贺祝喜,又命艺姬们挑着对景的喜庆舞蹈和曲子表演,得了许多的赏银。
陈易氏坐在一旁,心里十万分的羡慕嫉妒恨,便酸溜溜的笑讽道:“弟妹到底是郡主之尊,比母亲和燕弟妹、华弟妹、卫弟妹都见过世面。瞧不上小小的二品夫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想来也只有正一品夫人的诰命,能博得弟妹的喜爱,趁得起弟妹的千金之体了。”
一席话,让原本说说笑笑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惹得众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出不喜的神色。
坐在陈易氏身旁的陈美珠,尴尬的圆场道:“母亲果真醉了。女儿就说母亲如今身子未好利索,不适宜饮酒的,母亲偏贪嘴,受不住酒劲了吧。等明天大夫过来请脉,女儿定要告诉大夫,让他给母亲换个方子,省得药与酒冲撞了。”
陈易氏见女儿扯她的后腿,恨得牙痒痒,刚想张嘴训上几句,就听得易子轩在旁道:“大姐既然身子不适,就早些回陈院去安歇吧。如今正是年关,若是拖病过年,倒扫了新年的喜庆。”
话落,也不给陈易氏辩解的机会,便吩咐陈美珠和陈美康道:“珠姐儿和康哥儿扶你们母亲回去吧。若是病情总不见好,就跟舅舅说一声,舅舅好派人去御医院请御医进府。”
见易子轩生了气,又张嘴赶了人,陈易氏心中纵然觉得委屈,却也不敢再张口了。陈美珠见状,忙向柳儿使了眼色,一左一右强行扶起陈易氏,叫上梅儿和陈美康、陈美康的奶娘,请辞回陈院去了。
见儿子跟女儿生了气,易母也没有坐席的心思了,不高兴的瞪了凤舞一眼,就让安易氏陪她回福寿轩。
安易氏虽然觉得错在陈易氏,易母不该迁怒凤舞,可是老人家上了年岁,又为子女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实在不忍当着众人拂她的面子。于是笑着跟众人请了辞,又叫上了安玉蓉和母女三人的随侍丫鬟,她才扶着易母回了福寿轩。
这里众人又差不多的说笑了一阵子,喝尽了桌上酒壶里的酒,也就早早散了席,各自回各家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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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轩牵着凤舞的手,趁着月色,漫步回忘忧轩。一路上,夫妻俩低声喃语着,诉些思念之情,叙些恩爱之意。
回到忘忧轩后,本想去东跨院看一看儿女们,易子轩这当父亲的,还没有见过小明泽和小明婷。只是此时夜色已深,三个孩子早就睡下了,他也只得强忍着,拉着凤舞回了正厢。
虽然已育有三个子女,可到底是轻年夫妻,又是聚上离多,趁着酒兴,自然难免一番恩爱缠绵。
先是西里间沐浴池里的鸳鸯戏水,后是内室大座榻上的花式春光,最后芙蓉帐内一番红浪滚滚……
待激情平歇下来之时,已然是三更将末了。凤舞觉得浑身湿答答水淋淋的,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用手戳了戳易子轩,余韵尚未散尽的娇容上满是委屈。
易子轩见状,心中越发的怜爱,又搂着亲吻了一番,才翻身下了床榻,打横抱起凤舞,往西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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