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岗缓缓起身,与钟行行相对而立,拱手道:“钟兄身为平安镖局掌门,名扬天下,五某武功低微,自然不是钟兄对手,如果钟兄执意要消遣在下,五某也只有舍命奉陪,若是在下侥幸折了钟兄一世英名,也怪不得五某无情了。”
他这一番话棉里藏针,不硬不软,钟行远行镖一生,也算上是见过大风大浪,但五里岗一张脸冷冰冰,终究是让他心上微微一寒,可兄弟钟英字痛失一臂,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钟行远道:“不用多说,出兵器吧。”
五里岗淡然一笑,道:“五某与钟兄过招,用什么兵器都是必败无疑,好在钟兄一把年纪,在下还是徒手勉力接个几招吧。”
钟行远听他口中客气,却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要徒手跟他过招,不由怒从心起,把小镖旗往怀里一放,沉声道:“来来来,五兄喜欢空手过招,老夫就陪你玩玩,免得让人笑话咱们就是会耍个镖旗。”
五里岗上前一步,先出一掌,道:“五某先出手了,钟兄小心了。”
钟行远见他一掌来的飘飘忽忽,知道五里岗表面上出手以示敬意,实则是虚出一掌,让屋子里的人都看的明白,不过是故意做做样子。
他这边若是全力相迎,倒是让人看轻了。他站起来,暗暗将下盘扎稳,右手也是虚假晃一掌,轻描淡写的迎了上去。
两人无声无息的斗了一下,屋子内,两旁的人看着二人客客气气,倒像是多年的老友重逢,击掌相庆一般。
双掌相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钟行远刚要抽离手掌,忽然觉得手心里一股大力涌来,如同山洪宣泄,若不是先将马步扎牢,这一下非撞个大跟头不可。
钟行远暗自心惊,急忙催持内力相迎将五里岗掌心那股大力顶了回去,但他要抽回手掌,已经是不可能了。
屋子里中间二人单掌相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义远镖局一众人都是很少见总镖头五里岗跟人动手过招,那钟行远又是名声极为响亮的镖局掌门,这一番龙争虎斗定会让人大开眼界,一个个早就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
看了一会儿,没看见两人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招,只是相对而立,两只手掌牢牢沾在一起,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的厉害,还以为他们是二人彼此相熟,都不愿意痛下杀手。
不一会儿,只见钟行远脸色已白,额上也渗出汗水。钟行远此时只有暗自叫苦,这满屋的人里,只有他的兄弟钟英字看出他已经全力与五里岗相对抗。
但钟英字一条手臂已断,虽然止住了流血,力气却是一点都用不出,眼见哥哥处在劣势,也只能不动声色,眼睛不时看向义远镖局的众人,以防他们贸然出手。
好在钟行远毕竟内功深厚,五里岗那边虽然不断有内力逼来,却也一时奈何不了他,只是这样时间一久,钟行远毕竟年事已高,难免不敌。
正相持间,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东方正看的兴起,见了来人,高声叫道:“波皇大哥快来看,他们这是在比什么?”
进来的人正是天波皇,他看着屋子中心单掌相对的两人,不由笑道:“这是什么把戏?”
东方嬴政道:“不知道大哥,这边是我们义远镖局的五大叔,那边是开封平安镖局的钟老前辈,他们二人在比拼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