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依然安静如初。
天亮了,李敢率官兵从山门鱼贯而入,来到山寨大坪里。
早起的山贼见到此情景,惊慌地大声呼喊:“不好!官兵冲进来了!”
短髯监军挥舞大刀,带领众人如猛虎扑羊般的杀向贼人们。
山贼们如大梦初醒,辨不清东西南北,象倒翻的马蜂窝一样,四处乱窜。
短髯监军和官兵们犹如砍瓜切菜一样,片刻间就斩杀不少匪贼。
“震天雷”朱厚铜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外面人声吵杂,知道不好,遂抓起双锏,冲出门去。
凌风持刀迎面扑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二话不说,对砍起来。
刀锏相交,绽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凌风内力大有长进,搏斗中力量丝毫不落下风。
毕竟兵器尚未习练,几招下来,朱厚铜的钢锏已经好几次砍在凌风的肩上,凌风凭着一股信念,顽强挺住,拼死相搏。
阿瑛飞身上前,仗剑加入战团。
朱厚铜一见阿瑛,心生恐惧,手头不由得有些发软,运招之间顿时缓了下来。
凌风瞧得真切,避过迎面而来的钢锏,贴近了朱厚铜的身体,一个禽拿手扣住他的右手,然后反背一刀,一下将朱厚铜的头颅斩下。
凌风看着朱厚铜倒地的情景,禁不住仰天长啸,泪水从血红的眼眶中淌了下来。
莹儿,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大坪的另一边,短髯监军和冷面书生张登科也交上了手。
短髯监军一把大刀舞疯了似的朝书生斩去,张登科毕竟艺高一着,折扇把大刀格挡在外,身形一晃,扇翼数把利刃插入短髯监军的胸口之中。
短髯监军喷出大口的鲜血,怒瞪圆眼,倒在地上。
李敢见状,催马上前,手中朱樱白蜡杆枪抖动着枪花,向张登科搠去。
枪头疾如闪电、迅猛无比,冷面书生心中大骇,急用折扇格挡,顿感手臂震的发麻。
张登科知道不敌,白多黑少的眼珠一转,抵挡几招,便腾起双腿,转身直向房顶遁走。
李敢立枪取弓,搭箭便射,飞箭快如流星,一下子射入冷面书生的肩头。
张登科竟不做停留,忍痛在屋顶疾跑,然后飞入屋后树林中,向山下纵去。
阿瑛提剑欲追过去,李敢一把拦住她,道:“穷寇莫追!暂且让他去吧。”
大半天功夫,山寨匪贼剿灭干净,少数隐入林中逃走。
李敢望着众人,大笑道:“多年顽匪,一日得除,老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快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