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见吴昊只是粗略将书房内的藏书翻了一遍,自然就以为他是自暴自弃了。
当然,吴昊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处,书房内藏有这么多书,要是能通读便成大儒了,也非三天五天能看完。
见吴昊要走,刘禅也由两个侍女搀着离开。
路上吴昊不解的问道:“殿下青春年少,正是龙精虎猛之时,走路为何要人搀扶?”
刘禅微笑道:“被人搀着,走路省力一些,要不你也试试?”
“算了吧,在下可不敢,”吴昊笑着摆了摆手,看来这小胖子不是笨,就是太懒。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后来,他把所有国政都交给诸葛亮来处理。
既然有个那么能干的丞相替他打理政务,他自然乐得清闲。
只不过代价就是被架空,手中没有任何权力,“事无巨细,咸决于亮”。
这样做是好是坏,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事。
可是吴昊总觉得,要是有个英明神武的英主做后盾,分担部分压力,诸葛亮应该不至于那么早活活累死。
经过官员休沐之后,刘禅便需要上课了。
这一日早间,吴昊便陪同太子去往书房。
书房里早已经坐了三个老者,俱都峨冠博带,须发花白,他们分别是太子庶子费祎,太子洗马董允,太子仆谯周。
另外东宫属官之中,还有太子舍人霍弋,太子家令来敏,他们今日没来。
其实每天给刘禅上课只有一个老师就行,只不过今天有新伴读上任,所以费祎、董允、谯周三人都来见见。
“见过先生!”
刘禅规规矩矩的在三人面前行礼,吴昊也在旁边跟着。
满脸皱纹,脸颊干瘦的谯周捋着胡须,问吴昊道:“汝便是陛下为太子新寻之伴读郎君?”
“正是,”吴昊从对方语气中听出浓浓的不善意味,点点头道:“在下吴昊,巴西人士。”
谯周闻言皱了皱眉,他祖籍也是巴西南充国,深知川西地区山高而民弱,文风不盛,读书人并不多。
听闻吴昊也来自巴西郡,他非但没有因为遇到同乡而高兴,心中反而轻视了几分,出言问道:“可曾启蒙?”
吴昊颔首道:“读过几年族学。”
刘禅在旁边抢着道:“他的老师号称百谷先生,学问渊博的很。”
“百谷先生?”
谯周与费祎董允等面面相觑,均摇了摇头。
费祎对刘禅道:“我等未曾听闻此人,不过殿下请想,巴西吴氏并非阀阅之家,能入其族学教学,自非名士贤达。”
刘禅撇了撇嘴,心想那百谷先生能对益州上下分析的如此透彻,要说没有能耐,谁能相信?
只不过那篇文章吴昊不让他拿出来,他也无法对费祎等明说。
可是有一点他却深信,眼前的三位老师固然对古籍经典有很深的造诣,但绝对写不出那等能让他识人的文章出来。
刘禅的撇嘴让三人看在眼里,谯周清了清嗓子道:“休沐之前,老夫曾为殿下布置学业,不知殿下完成的如何了?
还请殿下背诵一遍《礼记》之《大学》篇。”
刘禅当即脸上像被抽了两巴掌,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磕磕绊绊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