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洞察人心啊!”
看着陷入深思之中,一副若有所悟模样的李斯,韩非神色越发敬佩。
同门数年,对于这位师弟的问题,韩非都还是一头雾水,可是苏寒和李斯第一次见面,却将其中究竟一语道破,实在是让人很难不佩服。
“恰好撞了而已!”
“这里留给李斯自己冥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苏寒笑着摆了摆手,
他之所以能堪破,说白了,就是有历史和原著可以参照,加修为突破之后,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看到对方心中所想而已。
而且再好的提点,也得被提点者自己能够想通和更改才有效果,否则说了也是白说,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父王那边,到时候也需要先生多多提点才是!”
韩非微微叹了口气道。
“这么说,你想通了?”
苏寒笑着反问道。
“先生何故有此言?”
韩非脸露诧异之色。
“你父王的性格,你这个当儿子,想必也有所了解,说白了,就是眼见无望,干脆自暴自弃而已!”
“能许诺他一个安乐晚年,可以继续醉生梦死,还不用再担心有没有明天,他估计高兴都来不及!”
“我真正看重的,其实是红莲和你而已!”
苏寒沉声开口,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奇葩的地方。
如今红莲叫他大哥哥,韩非尊他为先生,自己遇到韩王安,又该如何算辈分?
算了,干脆各论各的,反正强者在任何时代都是有特权的。
一个废物窝囊的韩王安,要不是看在红莲和韩非面子,以及还有一点工具人作用的份,苏寒就先把这老糊涂收拾了。
“哎!”
韩非本想分辨几句,不过联想到自家父亲那副昏庸的模样,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句叹息。
多的不说,光是一个派遣郑国为秦国修渠的“疲秦计”,就让韩国彻底没有了挣扎之地。
亡国之君,能有一个逍遥侯,已经算是靠苏寒才有的优待了。
数日之后,
冷宫,
苏寒、秦王政、卫庄、韩非、韩王安齐聚于桃花树下。
比起昔日,韩王安越发肥胖,走起来路都颤颤巍巍,似乎移动一下都很疲惫。
“下国韩安,见过国君主!”
十余年前,韩王安的父亲韩桓惠王就曾经入朝于秦,因此韩王安以下国自称。
“韩王客气了!”
秦王政起身回了一礼。
虽然国力差距甚大,不过毕竟是在韩国的地盘,而且韩王安也流露出来投降之意,这点礼数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