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清楚了路易的同时，路易也看清了两人的样貌。

两人都是灰褐色的瞳孔，眼神平静，表情肃然。

路易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便来到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下午好，两位绅士。”路易轻声开口，神色平淡。

“下午好，我是黑夜教会值夜者小队队长，约翰·费恩，这位是维鲁斯。”

路易微不可见点头，询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约翰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路易面前的桌上，语气低沉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路易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照片里，是一个棕色短发的中年男人，面部轮廓较深，一双眼睛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他似乎很疲惫。

“这个人……”路易迟疑着，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仔细沉思过后，还是说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他。”

约翰的身旁，维鲁斯嘴角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低沉说道：

“那你知道瓦伦丁帮派吗？”

“瓦伦丁帮派？不知道。”路易毫不犹豫的摇头说道。

“这……”约翰迟疑着，一旁，维鲁斯看着路易的面孔，轻笑一声：

“呵，一个多月前，在东区被称为圣医的里克一家在皇后区附近救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个人，会是谁呢？”

路易面色一沉，随后又迅速的恢复正常，虽然对方连这都调查清楚了，但绝对没有直接证明那些人就是自己杀的。

这个世界有很多神奇的手段，比如仪式魔法和通灵，又比如占卜，但同样，占卜并不是万能的，只要灵不存在，也无法做到通灵，路易很清楚，那几个死在自己手里的人，灵魂绝对是被自己吸收掉的。

清楚这些之后，路易丝毫不慌，面色平静的说道：

“他们确实救了我，但这跟瓦伦丁帮派又有什么关系呢？”

维鲁斯摆了摆手说道：

“不要误会，美丽的……嗯……魔女，我们知道你和瓦伦丁帮派的摩擦，但那不是最主要的。”

顿了顿，维鲁斯继续解释道：

“或许你不是经常出门，所以并不清楚，东区的黑帮其实也不过是瓦伦丁帮派的一个分支，这个分支的负责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他叫罗兰，这些人并不坏，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甚至可以说，艾哈德街在他们的管理下，犯罪率都明显的有所下降。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除了几个外出的成员，其余的一个都不剩的死了。”

“都死了？”路易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外人的死活和他并没有关系，如果他善良，或许会在心底同情一下这些可怜的人，但他显然算不上善良的人。

“是的，他们都死了，一共15个人，这些人的死，会让许多的家庭支离破碎，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同时，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们吗？”约翰沉声说道。

路易刚想随便糊弄过去，约翰却继续说道：

“我希望你能对女神发誓，不管你信仰的是哪位神灵！”

路易一下呆住，这可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毫无疑问的，路易不清楚，如果对神灵发誓时说谎，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或许黑夜女神根本不会理会，但路易不敢轻易的去赌。

见路易迟迟不说话，约翰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维鲁斯则是把手放在了怀里，看位置，估计是准备取出放在腋下枪袋里的左轮。

“我对女神发誓，昨天晚上我在桥区的勇敢者酒吧！”

路易突然开口，这让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路易则是悄悄松了口气，看了女神不会注意他这个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