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零五章(1 / 2)我有无限宝石首页

世界毁灭般的巨声中,冲击波如约而来,这是核动力舱爆炸的冲击波。眼前一片漆黑,耳膜痛得好像已经裂开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终于做到了,核动力舱一旦爆炸,那座城市会整个地被岩浆河吞没,那座地狱般的废墟不复存在,那些死神般的尸守也被埋葬。

明知自己被是抛弃的棋子,存在于一个弥天大谎中,凯撒和楚子航终究要去引爆核弹,路明非极力劝阻,即便有时候他也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但是明知必死的情况还要去做,这是何等的奉献精神和英雄主义,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们放任这些尸守不管,那么日本将会赢来一场灾难,在这种情况下秘党会立即发射核弹炸沉日本岛来掩盖事实的真相,龙类事不能出现在普通人的视觉中,这是所有混血种的共识。

这也是路明非的报复,可是也不知道是凯撒和楚子航脑子抽了,非要去引爆核弹,可是忘记的密码那是一时半会儿能想的起来,起码的看缘分。

不过这才是他熟知的凯撒和楚子航。

路明非看着他们穿上齐格林装具,看着他们在顶着深海的压力在是密码,凯撒已经昏迷过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楚子航也在用暴血苟延残喘,路明非看不下去救回了两死小孩。

在潜水艇驾驶室不起眼的角落摸出一个按钮,在楚子航震惊的眼神中轻抚着,如同抚摸零的柔荑。

“我们居然活下来了。”他喘着粗气,“我好几次都觉得我应该开始吟诗了。我以前看书上说日本武将临终时都要吟诵一首辞世诗,什么极乐地狱之端必有光明,云雾皆散心中唯有明月。四十九年繁华一梦,荣花一期酒一盅,还有什么顺逆无二道,大道贯心源,五十五年梦,醒时归一眠,特别带感。”

“那不是他们临死前才开始吟的,”楚子航说,“其实多数日本武将的文化水平都一般,那是他们以前找会写诗的人做好,临死前只是念一念而已。”

“管他呢,逼格上来就行了,幸好我留了条路,这铁皮也结实,不然我们就真的交代哪里了。”路明非喘着粗气,第一次在现实这么无限接近死亡,他微微有些兴奋。

“有别的东西也活下来了。”楚子航忽然说。

路明非看向屏幕,上千上万的黑影正从海底高速上浮,聚集在一起就像黑色的漩涡。尸守群,最后一批逃离高天原的尸守居然格外得多,它们没有被核爆波及。

尸守群组成的黑色漩涡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它每次用长尾卷动海水,都伴随着无数潜流和无数漩涡。

尸守们围绕着它上浮,因为那东西游动的时候在周围形成了向上的高速水流,就像鱼群有时候喜欢跟着巨鲸迁徙。

游得最快的尸守已经迫近迪里雅斯特号了,在“瓦斯雷”的照射下,它们冰晶般的长牙反射着刺眼的光。

“现在还想吟诗么?”楚子航问。

“只有战斗了。”路明非懊恼,“没想到你们这么倔,非要去引爆核爆!现在凯撒昏迷,你半残!我想偷点懒都不行……”

“引爆装置你早点拿出来不就行了。”

“你们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路明非骂骂咧咧。“我也是脑抽了才会救你们!”

深度大约是000米,当核爆冲击波带来的惯性用尽,他们就没有办法加速了。

楚子航或许还能再度释放君焰,但深潜器却经不起冲击了。

外壳正发出令人恐惧的撕裂声,树脂的舷窗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形。

核爆冲击波对深潜器的外壳造成了不可恢复的伤害,照这样他们能浮到海面上就不错了。剩下的希望就是那条安全索,只可惜那是条虚幻的绳索。

“他们是在敲鸡蛋吗,正好我们有丰富的营养就像鸡蛋黄一样。”路明非吐槽。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有力气吐槽……”楚子航说。

“学院派你们来应该是来限制我的,没想到到头来是我来给你们当保姆的。”路明非无奈的说,身上的气势大变,原本慵懒的颓废的气质消失不见,转而像是获得权柄的帝王,在独立于世界的维度空间,中央的权柄大放光芒,像是在呼唤。

核爆成功的消息立马传到了须弥座上,源稚生一愣没想到这三个人这么疯狂,明知无法生还的情况下还引爆了核弹。这让他有点触动,当他听到了楚子航的求救信号后,心中为那群神经病感到高兴,接下的状况更是让他一盆凉水泼下来,绞盘的电机被尸守破坏了,即便没有电机也是可以靠人力驱动,他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电话熄灭了他的想法,源稚生扭头看向海面,被探照灯照亮的海面上,小艇随浪而来,绘梨衣站在船头,暗红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

海面上波涛起伏,但她的小艇走得却很平静,附近的尸守扑向这艘小艇,绘梨衣拔出手中樱红色的长刀随意地挥出,尸守就从中间骤然分裂。这一刻她的风骨仿佛古代的剑圣,但她挥舞长刀的手法却非常幼稚,根本就是小女孩在挥舞铅笔刀。

但就是这种随意的劈砍,其中蕴藏着绝对的斩切意志,她并非是用刀在切割尸守,而是下达了命令去割裂这些东西。

言灵审判,这是历史上从未有人见过的言灵,关于它只有传说。

围绕小艇的尸守群越来越密集,绘梨衣的斩切也越来越快速,刀在她手中仿佛并无重量也并无章法,她只是不断地下达着死亡、死亡和死亡的命令,尸守群感觉到了那死神般的气息,渐渐地不再敢靠近。

绘梨衣也并不追逐,她做这些事淡定得就像是在玩格斗游戏,只是这个游戏未免太血腥。

她在海水中荡去长刀上的血迹,挽起袖子,露出玲珑的手腕,伸手按在海面上,就像在抚摸一只暴躁的猫。顷刻间海面平静下来,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从绘梨衣身上激发出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内的一切都被强行压制。

绘梨衣有节奏地拍掌,天空中的乌云居然坍塌了一角,清寂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细碎,海面如一块表面有着细密纹路的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