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朱慈烺看着小翠铺床,没来由的有些火热,“小翠,你在外面睡太冷了,要不然还是睡里面吧!”
崇祯一朝的南方,感觉比在京都还要冷。
不是温度,而是相比北方,有一股阴冷,往骨头里面钻的那种。
小翠咬了咬牙,脸红耳赤的说道:“殿下,出来之前,皇后娘娘吩咐过的,在太子妃嫁进来之前,任何一个宫女胆敢爬床,直接杖毙。”
看着这宫女极其认真的表情,朱慈烺叹了口气。
自己已经十五了,按道理说,已经可以尽人事,
只要不是太频繁,不至于动了根基。
小翠看着朱慈烺,抿着嘴,心里面突然有些紧张,突然之间眼眶红了。
“不是,你哭什么?”朱慈烺不由的苦笑道。
“我怕殿下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一会儿你再那一床被子,这鬼天气,也不知道韩德胜他们怎么样了,你去把姜师和郭公公叫过来。”朱慈烺不在逗这宫女,将她打发出去。
然后搓了搓手,将纸笔铺在桌上,继续写写画画。
“哎,无论是干什么事儿,都缺钱啊!”
过了一会儿,
姜彭元和郭时明走走了进来,郭时明率先说道:“殿下,来信了,松山大捷,洪承畴已经被救出来,并被护送到了锦州城内。”
“幸而有殿下的滑板和雪橇,辽东战局终于算是稳固了一些。”姜彭元高兴的说道:“听说,祖大寿他们这几日竟然敢出城和清兵作战了。”
“攻守之势相异也!”
姜彭元说话的时候,脸因兴奋而变的通红。
郭时明却支支吾吾的说道:“只是接下来太子会有些麻烦。”
“嗯?”
“京都朝堂上,满朝文武都在弹劾殿下,都言殿下要造反。要陛下严惩太子殿下......”
朱慈烺拿着比,随意的在纸上画着,“这不是我们当初就已经料到的吗?有什么稀奇的?”
姜彭元叹道:“当初我就劝说殿下一定要三思,想不到终究还是落到了如此地步,这对殿下的名声可太不利啊......”
朱慈烺笑道:“眼下,我们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能弄来更多的银子。”
“银子?从谁手里弄?”
郭时明和姜彭元对视了一眼,眼下没有第二个运河可以承包给别人了。
“殿下,万万不可啊,南直隶的赋税,那是朝廷国库唯一的来源了。”姜彭元面色狂变,以为朱慈烺将注意打到了国库银的头上。
朱慈烺却是摇了摇头,“百姓的钱才有多少钱?”
“不从百姓手里要钱?那从谁的手里要钱?”
“听说晋商之中的八大家在南京也有分号?”
“有的......”郭时明有些不解答道。
虽然东厂西厂以及地方的监察机构已经裁撤的差不多了,但作为掌印太监,手里还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朱慈烺敲了敲桌子,“眼下,他们最有钱,我们就要他们的钱。”
姜彭元猛然瞪大眼睛,“殿下不可能,他们可是给我们边关将士提供军用物资的,不能动,否则会大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