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
“开闸放水。”
左侧这人把枪放在桌上,迈步向厕所走去。
秦松默数到十,捡起一颗石子弹在走廊的护墙上。
右侧这人听见声音,仅仅缓了一秒,便举枪瞄准了声响处。
他的动作很标准。
左手护持指节,右手虎口抓握枪柄。
食指前屈,打开保险,一瞬间便完成了待射击状态。
跟着他碎步向前,待发现是颗石子后,不禁松了口气。
正要返身回到座位,却在此时,眼前一花。
一只手掌已经抓住他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砰。
白墙上滑下一道血痕。
右侧这人连声呼救都没发出,便被直接撞晕。
秦松捡起枪,退膛检查后,走到厕所门口举枪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过了几息,一楼发出惊天暴响。
跟着上厕所那人冲出大门,趴在护墙上。
低头一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昂首从大院门口走进。
“草,很拽是吧,看你能吃几颗花生米。”
这人说着要去拿桌面上的手枪,可扭头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脑门。
拿枪的人很稳,手没有一丝颤抖。
“是个老手。”
这人迅速做出判断,举手道:“我投降,我自首,希望政府宽大。”
“老实点。”
持枪人声音清脆,应该是刚过变声期。
“原来是个雏。”
那人转过身,打量了秦松一眼,见他不过十五六岁,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道:“小子,敢拿枪吓唬你爷爷,杀过人吗?”
秦松道:“杀过。”
那人脑门猛的一顶枪口道:“那就开枪,让爷爷听个响。”
秦松被他顶的后撤一步道:“别找死。”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爷爷就赌你不敢开枪。”
那人说着猛然侧头,右手顺势去夺秦松手枪。
却不料秦松双眉一拧,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枪口喷射出炙热的子弹。
5.64毫米弹头钻进他的脑袋。
在脑后爆开一团血花,把身后的白墙也染上了无数红色斑点。
噗通。
死尸倒地。
秦松双手发抖。
看着被自己结果的绑匪,秦松忽然涌起了一个念头。
“我将来会不会也被人打死?”
想到这里时,一楼院子里张泽虎已经被三人包围。
这三人皆是赤手,呈品字形站位,将张泽虎牢牢困在中心。
“困兽之斗,不管你是谁,今日必死。”
中间这人气势猛恶,说话间右拳后拉,左脚前踏,摆出了趟手拳的架势。
张泽虎看他一眼,摇摇头道:“能放不能收,也就吓吓新手还行。”
“口气不小。”
那人哼了一声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他话里满是嘲弄之意,但眉宇间,却隐隐显露出忌惮之情。
“我算个什么东西?”
张泽虎大笑道:“凭你这句话,我就要打断你全身骨头。”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什么欺人不欺人。”
张泽虎道:“武者凭的是能耐,能耐大,吃肉,能耐小,吃屎,这是武道的规矩,再过一千年也不会变。”
“话说的硬,不知道你的拳头硬不硬?”
“碰碰。”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