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在练剑,吃的东西除了自己带上山来的杂粮也就是崖间少有的野果。风清扬是吃惯了这些东西,林惊蛰却不想日夜都以这个为食。
就算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西门吹雪,也是要有好酒来尝尝的吧。
从思过崖下到山中近畿其实需要一些时间,但林惊蛰现在的轻功了得,正常人要翻腾十几次才能落下的距离,他两次腾跃便可以抵达。
这样反复腾跃了数次以后,没多久的工夫林惊蛰就从崖壁上翻到山腰,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时便已经到山脚了。在山腰的时候林惊蛰就看到了近处的酒家,想着也是许多天没有吃饭菜了,不如尝尝这陕北地区的酒家跟自己家的福建菜有什么不同。
进了那酒家的门,也不是很大的棚子,只有两张帷布遮挡着,里面很快就传来店小二的恭候声,打了招呼以后,林惊蛰要了一碟香豆,一壶陈年的桃花酿和一小碗凉拌菜,正犹豫该不该吃些肉食,那店小二也是生意匆忙,急急先去后厨喊话准备了。
林惊蛰想道:“这山脚下的酒家生意竟这样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西门吹雪模板的缘故,以前不太喜欢喝酒,现在越发地爱喝了,尤其还喜欢那种带些花香气味的陈年酒,感觉品味上都要更接近那剑神一些。”
还没等到小菜端过来,附近桌子的几对食客就已经瘫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有的人没睡着还醒着,却是满面的潮红,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这酒过三巡以后,说话难免张扬,林惊蛰即使坐在最靠边的座位也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想不到……那衡山派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勾结谁不好,偏偏得勾结那魔教中人,你说他姓刘的那下场,岂不是可想而知?”
“喂……人家好歹在衡山派也是个显赫之士,像我们这种根本攀不上剑派关系的又谈论这些做什么?”
“那有什么要紧?魔教贻害百姓荼毒布衣,我们布衣怎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说到底你也是从亲家那里听来的,真假如何还不好说呢。”
林惊蛰听到几人酒后闲聊,心中就是一沉。想到这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定是已经结束了,刘正风和曲洋二人怕是都已经双双殒命,而不久之后那令狐冲和岳不群就会回到华山来。
不过一切暂时还不好定夺————令狐冲回来之后,岳不群若是没有收他林平之为弟子,未必会让令狐冲到思过崖关禁闭。而且说不定岳不群听说林平之投井死了以后,还是觊觎那辟邪剑谱,要先回到福建也说不定。
不过总的来说,自己能在这思过崖过上清静日子的概率,肯定不如之前高了。
林惊蛰心想,那倒也无妨。自从这段时间跟风清扬过了两招之后,林惊蛰心中对精进剑术之道也有了一些新的向往。
以前他对剑术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要扮演西门吹雪,热忱于剑来解除灭门的危机,但是现在每天与风清扬交手,他开始觉得一招一式挥舞出来,有如惊鸿过隙一般灵动优雅,这剑术本身也开始越来越有趣,越来越让林惊蛰想要整日投入其中。
林惊蛰也越来越想挑战各路强者来取悦于自己。而且他还感到,每当自己有这样的冲劲和干劲,自己的实力就会变得更强一些,更接近那西门吹雪一些。
不如他华山剑派看了向阳老宅里自己张贴的书信,一起来思过崖找自己算账,那还稍微有意思些。
思考到这时,林惊蛰的心绪又被一串叫喊声扰乱。
“有强盗,有强盗!强盗把我店里的酒坛子全部打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