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任我行说完,客栈再度发出烧灼坍塌的声音,火势越来越近,已然有人受不住火势向外冲去,然而才到门口,劲箭再至,当场被射穿数人。一时间,不论是神教教众还是其他江湖人都骇然的顿住脚步。
花满楼听的有人惨呼,心中越急,眼前一阵的发昏,不禁摇了摇。东方不败立刻再度抱扶着他,神色极是担忧。
任我行见这情况,顿时脱口而出道:“花满楼,你却是在匡老夫上当么?哈哈哈!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你果然中毒!如何?中毒的滋味不好吧?可是痛的很呢?”
花满楼用尽全力压住身上那股痛意,却已经没有余力说话。
任我行看在眼里不由得意的大笑,连声催促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你就眼看着你的‘夫君’活活疼死么?你就舍得?还不快些自废武功,老夫留你性命。”说道最后一句时,任我行话语中满是讽刺和杀机。他这话,说了又有谁会信?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我行,然后突然非常温柔的看着怀中的花满楼,低语道:“七童,我且离开片刻,你可撑的住么?”
东方不败的话,让花满楼整个一惊,东方不败可不要真去……瞬间,花满楼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紧紧抓着东方不败的手,努力迸出几个字:“东方…不可…你万不可……”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花满楼想说什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极轻柔的在花满楼的耳旁道:“七童,你放心呢。东方已是你的人,又怎能不顾你的意愿,做出自损的事。若真是这样,你必生我气呢。”
花满楼愣了一下,旋即哑声道:“你知便可!否则…我必不饶你……”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是,夫君大人。”说着,东方不败神情又突然一变,对着花满楼耳语道:“不过夫君大人必不要阻我杀了此人!”
任我行皱眉的看着眼前突然又若无旁人窃窃私语的两人,僵着声音道:“东方不败!你究竟如何决定?”
被任我行打断话语的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转眼看向任我行,脸上露出令人心惊胆颤的森寒笑意,说道:“任我行,关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怎还是如此没出息?莫非你是真忘了我东方不败是什么人?”
就在东方不败的话音未落时,东方不败突然就放开了花满楼,然后整个几乎瞬间就已经到了任我行的身旁。被废了武功的任我行,又怎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就已经被东方不败抓在了手心。
任我行大惊,看着东方不败道:“你…你想干什么?”一旁的任盈盈也整个傻在当场。
东方不败冷笑的看着任我行道:“想来,你真是忘了我是谁!”说着,东方不败一手牢牢扣住任我行的脖子,竟单手将人提了起来。
任盈盈在旁惊呼,冲过来便想救她老父,却不想被东方不败一脚踢开一旁再站不起来。东方不败冰冷的目光看着脸色已经因为不能呼吸而变的通红任我行一字一句道:“我东方不败平生最恨有人威胁我。这点却也是任老教主教过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任我行,这句话,你却切莫忘记。”
任我行眼中透出恐惧神情,挣扎着迸出几个不连贯的字:“你…毒…杀……”
东方不败冷笑道:“你是说怕本座解不开花满楼的毒,还有外面那些不知从何来的蝼蚁么?任我行,你切莫忘记,日月神教中有江湖第一神医。至于外面那些跳梁小丑,本座却是江湖第一高手,你以为我东方不败会怕么?”
说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嘴角略勾,整个人神情显得无比邪意,俊美的脸上竟是生生透着股嗜血的妖魅神情,他扫了眼客栈中的人,继续说道:“再者,死几个人又算得什么?死在本座手上的人还少么?就算这些人都死了,又能如何?”
任我行全然没想到东方不败竟会这么想,事情早就完完全全的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死是离他这么近,不禁“呜呜”开始挣扎。
东方不败眯起双目,看着任我行道:“现在知错却已经晚了!你即敢伤花满楼,就该知你必死无疑。”
“住…住手…你…你若杀了我爹,就…就没有解药!花…花先生必死!”出声的正是任盈盈。
东方不败斜了眼任盈盈,淡声道:“七童与我同生共死,我若真解不了他的毒,那我们便是一起死了,我又有何憾?可你们却千不该万不该用生死这等小事来威胁七童与我!”
话音才落,东方不败手中用力,任我行的颈脖处发出骇人的一声骨头碎裂之声,任我行一声未来得及发出便断了气息。任盈盈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最终却连悲呼都无法发出,生生昏了过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丢开手中的尸体,旋即迅速的上下摸了一遍任我行的随身之物,找到一个信号烟花,却没找到解药。东方不败咬牙回到花满楼身边,再度扶起花满楼,说道:“七童,我找到了烟花,却…没解药……”
花满楼此刻疼的全身虚汗淋漓,但为了让东方不败不要太担忧,生生挤出一抹微笑,哑声道:“我…没事…你…做…做的好…你我宁死也不必…不必受那等……”
东方不败感觉的出怀中人的颤抖,心里急的咬牙,要尽快送花满楼回黑木崖找平一指医治!迟恐不及!东方不败打断了花满楼的话,道:“你别多说话了,好好歇着。我必解了你的毒。任老匹夫留了个烟花。我想该是与那群人联络用的。我去将这烟花放了,他们若还敢来攻,我就去杀光他们。然后我们回黑木崖!”东方不败的语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