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河,杀胡城明军驻扎地。
大批军马正会师。
辎重、战马、大批的士兵来回走动,安营扎寨,灯火通明。
军营中一处大营中。
“爹,这是阿鲁台的乞降书。”汉王身披铠甲,双手举着军报,恭恭敬敬的呈。
坐在统帅位置的明成祖朱棣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接过军报,一边看一边冷道:“阿鲁台?投降?呵呵.......”
“好啊。”朱棣折起泛黄的军报,随手放在桌子。
“好!”朱棣音量突然加大,威严的脸孔不怒自威,尽显帝王气息。
底下众将一惊,不约而同跪下。
平时桀骜不驯的汉王朱高煦,往日阴沉嚣张跋扈的赵王朱高燧虎躯一颤,比任何一个将领都要跪得快。
尽管朱棣已头发花白,步入老年之纪,可自带的帝王威严不减反增。
“啊.......阿鲁台,我大明多次向他派与使者言和,不是扣,就是杀,我五十万大明将士压境,眼看要打了,给我来个诈降?”
“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打得过就黏,打不过就跑,未免太小看我大明了。”朱棣言语至此,声音并不大,却气势十足,威严尽出。
“皇,阿鲁台算个什么东西,我已经派人从饮马河东进,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他们的踪迹,到时候派三千将士给我,娘的,到时候老子活劈了他。”汉王拱手信心满满的说道。
朱棣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
会议结束以后。
汉王和赵王并肩走出军营。
“二哥啊,你这一招用得妙啊,大义灭亲,弟弟我佩服啊。”赵王笑嘻嘻道。
汉王憋了汉王一眼,嗤笑道:“这混小子,整天他娘的去爹那儿告他老子我的状,这他娘的是要气死我这老爹。”
“嘿嘿,所以二哥你就给了瞻圻那小子五十骑兵,让他往东边追查阿鲁台,就这么点人?二哥你这是让他去送啊。”
“滚,老子这是锻炼他。”汉王嘴角抽动。
“哈哈,二哥,瞧你那样,真以为我不知道啊?在咱侄子后面,你安排了两千精兵跟着,但凡侄子有任何不测,你都能把他安全的救回来。”赵王笑道。
“就你多事。”汉王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
饮马河往东。
此时正是月黑分高之夜。
朱瞻圻骑在马背,满脸郁闷的前行,背后跟着五十明精锐骑兵。
“这档子差事算什么回事啊,这不是摆明送死的活吗?这个便宜老爹当得.......”朱瞻圻一脸生无可恋。
他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可偏偏让他穿越到了明朝的永乐年间。
如今,正是明成祖朱棣亲征阿鲁台的日子,而他的身份是汉王朱高煦的次嫡子,朱瞻圻。
成了王爷之子,那没事啊,好歹能吃香的喝辣的,左拥右抱,关键是朱瞻圻是个异类。
特么喜欢打小报告。
身为汉王朱高煦的儿子,却无比仇视老爹朱高煦,时不时向朱棣打小报告,诉说汉王的罪行。
其原因便是朱瞻圻母亲之死是汉王一手造成的,久而久之,朱瞻圻和他老爹的关系就变得很复杂很耐人寻味了。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汉王朱高煦的野心极大,对皇位虎视眈眈,虽然在军中英武有为,但脑子却不够用,好大喜功,最后落个被满门抄斩的结局。
这次出征,汉王还把他给叫,现在还给他下达了一个送命任务。
行军打仗,先锋队探路极其危险,谁也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埋伏,基本十个前锋,能有一个安全逃回去就很不错了。
更何况对方是心狠手辣的阿鲁台。
朱瞻圻实在不想接这活,但没办法啊,朱高煦下了死命令,朱瞻圻只能顺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