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王婆子到底有没有道行啊?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这个婆婆是真不省心。
“有没有都得试试,你看现在咱们合伙摇煤球的几家,杨家老二腿折了,谢家的车坏了,阎老西肯定要赔钱,就霍家和我们家没出事儿了。”说到这贾张氏把爬到身边的小当推了出去,“一边儿去。全是赔钱货。”然后接着说“可不敢继续等了,要是东旭和棒梗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们可怎么活啊?”
“妈,你轻点,小当还小呢。”秦淮茹放下衣服,把小当抱过来放在身边儿,重新拿起衣服。“您说的对,不过我们要不要和东旭说一下啊,怎么着也不应该瞒着他啊。”
“不行,王婆子说了,要是跟本人说了,用的道行就不一样了,就得加钱。”贾张氏把手抻出来,拿起床头蓝子里的一副鞋底,纳了起来,“我们家有多少钱够给她的?都怪那个阎老西,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儿啊?就想显他的能耐,还说能省钱,这下好了吧?不亏钱就不错了。”
“妈,你小声点儿。三大爷也是好心,想让咱们几家省点儿不是。”秦淮茹用牙把线咬断,拉过小当比量了一下,差不多了,应该能穿了。
“好心,你问问老杨家现在稀罕不稀罕他的好心。你看他长的那副穷酸相。人家王婆子可说了,没那个福缘就别求那个功德,都是他阎老西福薄,压不住阵脚,才出了这么多乱事儿。也就是我们家棒梗还有点儿福气,给他爸挡了一下,不然啊,东旭也不好说。”贾张氏停下手里的活,看着秦淮茹给小当换上新衣服。“左边的袖子是不是有点儿长了啊?”
“是有点长了,我再改一下。”秦淮茹左右打量一下小当,赶紧自家婆婆说的没错,把衣服又脱下来准备重新改一下。“我的意思是啊,我们是不是跟一大爷说一下。毕竟他是东旭的师傅,还是院儿里的一大爷,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伍的,他知道了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易忠海是什么好人啊?他要不是想让东旭给他养老会这么照顾我们家吗?他一个老绝户一个月一百多块,照顾照顾徒弟家怎么了?”贾张氏狠狠的把锥子按进了鞋底里,然后用力拔出来。“他们俩也花不了,接济一下我们家也是应该的。”
“妈我不跟你说了,这都几点了,棒梗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放下衣服,把小当往床里推了推,“你看着点儿小当,别掉床底下了。”然后起身去看看炉子里的火。
贾张氏用麻绳绑到锥子上勒紧,“棒梗在大门外头跟隔壁院儿几个孩子玩呢。等会儿他饿了自己就回来了。哎~我说,傻柱的妹妹雨水这段时间都是在前院儿龚胜利那里,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
“能有什么事儿啊?雨水和我说了,她给龚胜利收拾屋子、做饭,龚胜利管她吃饭。就这么点事儿。”秦淮茹回到床上坐下,继续改衣服。“你可别传瞎话啊,人家龚胜利人不错,你看这才几天啊,雨水脸上就挂肉了,我看他对雨水比傻柱强。”
“我什么也没说呀。”贾张氏低头抬眼看着秦淮茹,“院儿里的人都传雨水给龚胜利当童养媳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
“妈!”秦淮茹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把衣服放下,盯着贾张氏看,“你到底说没说?”
“也没说几句。”贾张氏是声音低了下来,她根本没想到秦淮茹反应这么大。一下子气势就没了。怯生生的看着秦淮茹嘟囔起来,“大家都说,不是我自己说的。”
秦淮茹无奈的看着贾张氏,“妈,你怎么就不长点儿心呢,一大爷不是告诉过你别惹龚胜利吗?你怎么嘴上还是这么没有把门的呢?”
“我说几句怎么了?”贾张氏的泼妇脾气也让秦淮茹惹起来了,一个农村媳妇敢跟她吵吵,欠收拾了吧。“又不是我自己说的,他还敢跟我闹啊?我借他两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