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天黑得太早,五点开始就不太能看清路了,开了车灯也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冷雨不得不降低了车速。
我和猴子都饿了,而且看冷雨好像已经很累了,我们找了个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吃了点干粮,又睡了半个小时才重新出发。
等我们到了学校,已经是后半夜了。本来冷雨说有人在等我们的,结果因为我们到的是在太晚,大家都已经睡了。
三个人也都累得够呛,一沾着床就睡得昏天黑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快到中午了,猴子还在呼呼大睡,我连忙把他弄醒了。猴子还在穿衣服,我就出了工棚。
我着急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昨天晚上到的太晚了,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一走出去,就看到这里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洼地,四周的山上都是葱葱茏茏的,根本没有一点冬天刚过去的痕迹。
学校果然已经建完了,白墙平顶,虽说比不上城里的建筑,但是在这山里也算是一抹亮色。尤其是我看到学校附近的农房都是竹楼或者木楼加上青瓦的构造。
冷雨正在学校操场上指挥人搬桌椅进教室,看到我出来了,就马上过来找我,问我休息好了没有,一会儿就开饭了。
没多久,镇也来了,逮着我和猴子问候了半天,才让我们吃饭。
我和猴子都饿成傻子了,饭桌上都没工夫应酬,只管着往嘴里塞东西。
这山里的饭菜确实别外面大餐馆的还好吃,都是农家自己种的蔬菜,肉是自己家里养的猪,还有从山上打下来的野兔子。
我和猴子吃饱喝足,才想起冷雨提到的那个山那边村子里过来的那个人,急忙叫冷雨带我们去找他。结果冷雨说昨天下午人家一直等到天黑我们都还没到,他就走了,说不能扔下妻小不管。
“等剪彩仪式过了,我找人带你们去看看。”冷雨说。
这几天我和猴子便在工地上四处瞎逛,除此之外就是应酬不完的饭局。村里人淳朴,知道这学校是怎么来的,天天都有人来请我和猴子去家里吃饭。饭菜都是简单的农家饭菜,但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们不能不领情。
不过苦不堪言的是,山里的人能喝酒,自己酿的高度白酒,每顿饭都得有。他们是一批一批的来的请我和猴子的,我和猴子却是从头到尾都在喝的,每天都被灌得大醉再被人送回学校去。
这几天几乎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
好在很快剪彩仪式就举行了,我和猴子照例被请到台上讲话,我还得了个名誉校的职位。
反正我是早就打了草稿的,在北京分部的那段时间,我已经练就了一身演讲的本事,自然是大肆煽情了一番。猴子就更不用说了,在台上唾沫横飞的说了半天,如果不是我叫他下来,我估计他能在上面讲一天。
仪式完成以后,我立刻叫冷雨找人带我们去山那边的村子,去打听打听那条坠龙的情况。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天,那边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了。
冷雨说他也一起去,就不叫人带我们了。他说那个村子他办事的时候去过几次,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