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果然听闻小吏孔方形报来,城外乌泱泱聚集了几百个聂耳族彪形大汉,那些大汉在城外,拔刀在手,大声叫嚷,让守城之人开门,不然就冲杀过去。
孔方形道:“这些人,都是泽不多的族人,几天时间,将这散落草原的旧部,都集结起来,奔到静冰府,来找知府大人你,让知府大人释放泽不多,若是不从,他们就要。。。”
孔方形将话止住,不敢再往下讲。
孙招远接了话头,道:“若是我不放人,便要杀了我?”
孔方形赶紧拱手,道:“小人这话可不敢讲。”
孙招远站起,向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等的便是今日,他们来了,才能让这全府之人知晓我孙招远之名。”
孙招远将金飞、姜富贵及一众护卫好汉唤出,一行人等,带上兵器,出城迎敌。
孙招远出了城外,才看见那些彪形大汉,各个手中挥舞马刀,站在城外口叫骂,看到孙招远等人出来,才将骂声止住,定睛查看。看这阵仗,确定是孙招远,几百人便策马奔到孙招远前面几丈远,为首那人道:“你个狗屁的汉人知府,敢抓我聂耳族好汉,还不快快将泽不多放了,不然我就拿了你的人头祭天。”
孙招远笑道:“你是何人?好大口气,快快报上名姓。”
为首那人道:“我乃是扎更静冰府百年的大族首领泽尔泰,我身后的这些,都是我泽尔泰的族人,我们这些人,都经历了无数场厮杀,死在我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你这个汉人知府,不会也想死在我们手中?”
孙招远道:“虽说你们是聂耳族大族,这长留州静冰府也是你们地盘,但只要是圣上天子的领地,就要按照圣上天子的旨意律法行事,要是触犯了国家律法,那自然是要治罪的。泽尔泰强抢妇人,杀害无辜之人,如此罪行,按律当斩。我也想将此事大事化了,如此我们之间便相安无事,可翻遍了律法,却找不到一条可为泽不多开罪的条例,我也只好将此事禀报圣上天子,若是圣上天子依法处置,此事也只有用泽不多的人头祭了怨死的几个怨灵。”
泽尔泰道:“这长留州草原,一年之内,被杀之人何止千人,杀人之人又何止千人,难道你都要一一抓了,砍了头,才心满意足吗?”
孙招远道:“我们汉人有句做官的老话,叫民不举官不究,若是没有人告官,就算你们打死全族,我也当作不知,如此我也省事,但既然有人将泽不多不法之事告到我这知府公衙,我是定要出头,替圣上天子维护这一州一府秩序。泽尔泰,我知你们聂耳族规矩,若是有了争论,和谈不成,必要诉诸武力,强者夺得一切,弱者忍气吞声。如今此事,我也不当我是官,你就将我当成你们聂耳族人,我带上我的护卫,和你们泽尔泰一族,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若是我败了,你们就将泽不多带回,我的性命也交由你们处置,若是你们败了,泽不多的人头你就送给我,我上报朝廷,维护这静冰府律法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