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一时有些奇怪,犹豫了一秒,迟疑地问道:
“是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听到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不,没什么。”
徐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镇定下来,并进行弥补。
“只是听到不同于魏文的文字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前朝的文字,或者说,大魏王朝之外,还有别的王朝和国家?”
他伪装出一副憧憬和畅想的模样。
徐庆却忍不住出言打断,有些畏惧地说:
“徐光师弟,当今皇帝可就坐在那上面呢,什么前朝不前朝的,可不能乱讲,要知道,祸从口出。”
他虽然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泗水坊和飞云庄度过,但到底跟着师父徐飞去外面见过世面,有些事情,肯定比本地那些浑浑噩噩的老百姓知道得多。
“至于大魏王朝以外,或许是有别的国家吧,诸如一些蛮夷之国,长在穷山恶水的地方,向来不合礼数和不服管教,我也是有所听闻的。”
话题回归正常,徐庆没有再注意徐光此前的失态。
徐光却依旧有些走神,忍不住思考别的事情。
像徐庆口中,那样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的木牌,他手里同样有着一块,也是在一处斜坡附近捡到的,也正是自这块木牌始,他与道教、与孟门观,有了纠缠不休的牵扯和瓜葛。
可现在,徐庆的话明确的告诉他,那样的木牌并不唯一。
虽然,徐光早就知道,虽然自己的木牌有特殊之处,但绝不是唯一的,孟门观内还存在着一定的数量,但让他震惊的是,除他以外,居然还有别人获得从孟门观中辗转流离出的物品。
这一刻,他也清楚地知道,霜迟花必然和孟门观有着联系。
“当初,孟门观遗址的地下通道莫名愈合,我就怀疑,它似乎在有意引一些人进入内部,所以,像是木牌这类的物品,是通过某种方式,刻意放出的信物?手持这一信物之后,就会与孟门观产生神秘的联系?”
“徐庆获得之后,这些年一直留着,没出意外,之后在徐海崭露头角,应该是拜师之后的事情,就从徐庆手里要走了这块木牌,要走了这块木牌……”
徐光的眼睛突然微微眯起,闪过一丝深思。
“我,老庄主徐虎,徐海,都是徐家祠中的长生牌位上刻有名字的人,或许,也正因为这样,才变成了孟门观的目标,徐庆也逃过一劫。”
“或许,徐海之所以会开始做那一个梦,就是因为从徐庆手里拿到了木牌。可是,我刚开始到手木牌的时候,在房间里放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并没有开始做梦,之所以做梦,是从……”
他忍不住咳嗽一声,以此遮掩自己的异常,不让对面的徐庆再看出什么来。
经过刚刚的思考过程,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之前被他忽略事情。
他做有关孟门观和羽门的梦,是从他从何老先生手里拿到神像之后开始的,当时,他到手的时候,还往神像里输入进光雾,研究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一想,并不是没有影响,而是这影响太过潜移默化了,以至于我完全忽略,没有联想到一起去。”
他吐出一口气。
“只不过,为什么相比于徐海,我身上的症状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