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的人群看着整齐的队伍往这边压来,心里想着反正不是自己一个人喊着骂着,这些官兵指定做做样子,难道还把这么多围观群众都杀了。一个男子还在大声的喊着:“还我血汗钱,西南候搜刮民脂民膏,罪该万死!”带队的头领对着旁边的一排士兵说:“上,凡是诋毁和辱骂者,格杀勿论,取首级。”然后命令另外一个士兵推来一个木制车子,上面放满了编制的竹篮子。男子看着苗头不对,赶紧的从人群中往外挤,边挤边喊着:“西南候要杀人了,西南候要杀老百姓了,西南候要杀人了,赶紧跑呀!”赵光义看着士兵来真格的,大声喊着:“赶紧的保护自家兄弟姐妹,让那些士兵过不去,法不责众!”老百姓给骂过西南候的赶紧让路,却把过来抓得士兵牢牢地挤在人群里,让他们动弹不得。头领着急立功,看着这些和官兵作对的百姓,恨得咬牙切齿,赶紧的往拥挤的人群中走去,对着故意制造拥挤的百姓唰唰几剑下去,好几颗人头从脖颈上滚落下去。这血腥的场面把旁边的百姓吓得嗷嗷直叫,大家惊慌失措的喊着:“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果真杀人了,杀了好多人呀!”头领用自己的长剑把人头挑起,对着拥挤的百姓说:“赶紧让开,只要是没有参与咒骂西南候的就赶紧让开,否则和咒骂者同罪,如同我手里的人一般,人头落地。”百姓毕竟是百姓,自古以来就是民怕官,所以大家看见鲜血直流的首级,都战战兢兢的赶紧让开。头领吩咐手下的士兵把人头装进车上的篮子里,然后让他们赶紧的去抓造乱者和辱骂者。很快车上的篮子就装满了,围观群众再也不敢呼喊口号再也不敢咒骂了,他们看见士兵从身边经过,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赶紧的低下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赵光义被西南候的暴虐震惊的顿时没了对策,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会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狠手,直接取了人家的首级。
西南候看见头领让人拉来了一车的首级,开心的拍着手说:“好样的,够凶狠,够残忍。等一会,我要重重的赏你!”头领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的抱拳谢着说:“末将愿意为了将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西南候哈哈笑着说:“好,真好,非常好,有你这样忠诚的士兵,非常好!”赵光义这时也被压到了午门,百姓也都差不多聚集到了午门。
西南候看着吓得不知所措的百姓,赶紧的站起身来,给百姓深深地鞠了三躬,泪水都流了出来,鼻音很重的说着:“各位父老乡亲,我只是让那厮过去看看大家都在吵闹着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厮竟然擅自做主,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我作为西南地区的侯爷,管教手下不利,真是愧对大家,愧对大家呀!”百姓看着痛哭流涕的西南候,相互看了看,一男子说:“下面的人就会狗仗人势欺负我们百姓。”另外一个男子说:“西南候不会是惺惺作态吧,想堵住悠悠之口!”西南候看着百姓已经被自己说的有些动摇了,赶紧的趁热打铁说:“来人呢,把他拿下!”头领刚刚还在高兴,怎么一会功夫自己就成为了阶下囚了。头领挣扎着喊着:“侯爷,这是为何,奴才也是按照侯爷吩咐办事,侯爷,给奴才一个交代呀!”西南候从台阶上下来,对着头领就是一剑,身子往头领身边倾斜了一下说着:“选择做忠诚的将领,说着要肝脑涂地,怎么用你的时候就开始推卸责任了,走吧!我会善待你的家人的。”西南候说完,手稍微用力,转动了一下剑柄,这时候在头领心脏旁边的剑一翻转就正好触碰到心脏。头领嘴里鲜血不停的往下流,眼睛却瞪的大大的,心里不甘的死去了。西南候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把头领的眼睛给合上了。
李蕊儿全程目睹了一切,她没有想到西南候居然还能倒打一耙,真的是太奸诈,看样后面他们要处处小心,不然稍有漏洞就会被西南候识破,到时候计策就功亏一篑了。
西南候看着全程的百姓,大声的喊着:“虽然我已经为大家血刃了这厮,但是我知道大家刚刚痛失亲人,愤恨一时也不容易除去。所以我决定,这些人的家属可以得到三百两银子的抚恤金,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去核实,并一一下发给家属。本侯爷在此为枉死的百姓三鞠躬。”话音刚落,西南候对满车的首级深深地弯着腰鞠躬三下。
下面的百姓此刻沸腾了,三百银子,好多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三百两银子。赵光义看着兴奋的人们,心里突然堵的慌,生命对他们来说居然还没有三百两银子重要。生而为人,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要忧愁。赵光义看了看脸上还满是泪痕但是嘴角仔细辨认可以看出露着得意笑容的西南候,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这个笑面虎,太奸诈,太狡猾,只要目的达到了,生命,钱财还有美女都是手段而已。
木馨儿他们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见西南候旁边不是有很多的首级就是旁边放着一箭穿心的士兵,而自己的义哥哥则被囚禁在囚笼里,似乎身体状况很不好,因为他全身无力的靠着笼子,双腿瘫在笼子里,两只双臂无力的耷拉着。木馨儿赶紧的飞到赵光义旁边,心疼的喊着:“义哥哥,你这是中了软骨散!”木馨儿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取出一粒棕色药丸,给赵光义服下。西南候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白衣女子再次出现了,但是一出现就赶紧的跑到赵光义身边,他心里嫉妒的牙齿磨的咯吱响。木馨儿聚精会神的运行体内的阴阳神功,对着粗粗的铁链一掌拍下去,铁链咣当一声断裂了,然后又对着另外一条砍去,另外一条也咣当的断裂了。木馨儿一只手握着一边的囚笼边框,用力一提,囚笼瞬间四分五裂。苏晴川赶紧的过来扶着赵光义。赵光义装作虚弱的躺在苏晴川厚实的胸前说:“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居然做到了。”烈火听到后,使劲的憋着,差点憋的尿裤子,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说:“少主,公子傻了,哈哈哈!”木馨儿看着故意挑逗苏晴川的义哥哥,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一脸不正经的的义哥哥正在深情地看着一本正经的苏晴川,那画面太有喜感,木馨儿实在抑制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西南候站在高处的台阶上看着笑的如此明媚的白衣女子,自己的内心都仿佛被净化了一般,霎那间纯净了!李蕊儿看着搞笑的赵光义,木头般的苏晴川,还有虽然看着有些傻但是却活的最真实的烈火,表面看起来严苛却心地善良的木馨儿,还有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柔情和牵肠挂肚的云际,李蕊儿此刻好羡慕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真,只有自己,此时的自己活的真累,处处谨慎,处处处心积虑,处处讨好,处处受难,真希望可以重来,要是可以重来自己会将就接受云际,也许自己会被他一世当宝贝一样的宠爱着,父亲也不会惨死。但是,时间不能倒流,世间更没有后悔药可买,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为父亲报仇雪恨。李蕊儿突然大声的咳嗽了几下,赵光义心照不宣的看了看李蕊儿,俩人的好戏马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