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逃跑。”周不疑道:“是逃命。”
曹植没有看着曹子桓,因为不敢面对自己这个大哥,他害怕曹子桓从他眼里看得什么?
“逃命”曹植故作一脸茫然,这件事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谁要杀你?”
周不疑道:“丞相。”
虽然这样一问一答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似乎传着某种信息。
“你胡说!”曹植大声说出来,指责周不疑说假话,“丞相,怎么会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周不疑也跪在地上,匍匐走在曹植的面前,泪流满面地说:“如果公子放我一条生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公子的恩情,放我走吧!”
“公子!”
周不疑和曹植就是在演戏,而周不疑就是在赌曹子桓让不让曹植来处理这个事情,或者说让曹植替自己求情。
曹植没有敢做过多举动,继续问道:“莫非你犯了什么必杀之罪?”
周不疑想到自己和曹冲相处的时间,这件事情还真的不能怪别人,都是自己的锅。
“不,蒙丞相恩典,我和仓舒公子行止坐卧都在一处,丞相待我,胜过亲生父母。”周不疑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自己要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我怎敢做出对不起丞相的事呢?”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曹植演戏,看看还有没有一丝希望。
“那就怪了。”曹植故作一脸疑惑,要是周不疑不跟他说,曹植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既然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疑神疑鬼,竟然说丞相要杀你呢?”
曹植也明白曹操杀人不需要理由,高兴杀谁就杀谁,宁可错杀也绝不是放过一个凶手。
“因为丞相太爱仓舒公子了,丞相看见我,就会想到死去的仓舒公子,他的心里就会难过。”周不疑知道这一次曹操必杀自己,不管曹冲的死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因为自己表现得太过于聪明,“所以丞相是不会让我活着的。”
“公子,救救我吧!”
两人完全无视曹子桓,尽情表演他们的戏。
周不疑没有想到曹操的心里已经扭曲了,曹冲的死跟自己就算没有多大关系,自己一样还是逃不了,只因自己跟曹冲太过于好。
甚至有什么两人如同兄弟一样,可是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仆人,正是这样,主人死了,那么就需要一个人陪葬。
而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不管自己怎么选择都是死。
可是他想要活着,自己不能死,只有活着自己才有机会逃跑,死人是不会逃的,所以周不疑也明白了自己要活着。
曹植笑了笑,说:“快,不要胡思乱想了,尽说小孩子的昏话。”
“难道仓舒的死跟你有关吗?”
周不疑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
曹植知道现在一切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不是父亲的问题,而是大哥的问题,先过大哥这一关才是最主要的。
“难道仓舒死了,丞相就会把天下的孩子都杀掉吗?”
这话虽然是说给周不疑听的,实际上确实说给在场的人听的,要是曹子桓这时候动手,就会有很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