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二十二章:会有温柔的神吗? 免费哒!(2 / 2)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首页

数千百年久违的甜味充斥着她的喉咙,让她也只是能回想起被深埋于封印中与黄沙黑暗为伴的时日。

那颗日落果被她无意中捏碎,而她又是面不改色地重新从那包里拾起了一颗如报复般撕咬着吞下。

“你告诉我,你和国崩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有两颗神之眼……你明明只有一个灵魂。”

那似乎不应说出口的名讳,让这周遭的氛围一时间也变得僵硬了几分。

直到夜风又再次吹起那少年的紫色长发,让他眼底的些许颜色变得泛紫朦胧。

“……祸斗不是国崩……但国崩也许是上一世的获斗,只是这一世的我并不以他那样的姿态存在。”

祸斗那钴蓝色的眸子却是一直都在远远望着那一盏已经飞远的宵灯,眸光分明悠远。

“这两颗神之眼分别承载着两个愿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颗。”

他揉了揉那一颗水蓝色的,色彩相比于其他水元素神之眼都要更加钴蓝温柔的。

“这一颗的愿望……是我希望所有我爱的人们都能够回来。”

只是祸斗似乎也是已经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再达成的愿望,但是这一颗神之眼却依旧很明亮。

他知道,只有在酒醉后亦或是被胡桃摁趴的时候才会再度出现的获斗始终都没有将这个愿望放弃。

一直到被稻妻的雨水跌碎、被爱人的刀刃劈碎,最后被璃月的海水拍碎的最后一刻,都仍是如此强烈。

闻言,若陀也只是静静地盯着那颗钴蓝颜色的神之眼看了片刻后。

目光才又一次落在了另一颗深紫色的神之眼上边,如明知故问。

“那这一颗雷属性的呢?”

“……”

“我想要成为神明……”

这样的答复还未说完,若陀就已经攥碎了手中的又一颗日落果。

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她仍是把拳头攥着。

“撒谎。”

若陀看着不再言语的祸斗,话语毫不留情。

“你明明就是想表现给她看,无论是看她的反应还是要吸引她的注意,还是要模仿她些什么……”

她的话语说了一半,末了也只是意识到身旁的少年并无反驳的意图。

那双回落成钴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否猜错。

“……别指望我会向你道歉,小子。”

话音落下后,一张手帕就已经被祸斗递到了她的面前。

“本就没什么可道歉的,也许这个愿望原本和你说的是一样的……”

祸斗笑眯起了眼,那一抹温柔的色彩让若陀那被怨恨填满的内心也分明有意抑制了些许。

他继续望向了远方清泉镇的方向,静静听着若陀在小口小口地啃着比她脑袋瓜还要大的日落果。

“我想要成为神明……”

“然后,让我的子民们的每个今天,都要过得比昨天更好,这就是这个愿望如今被改写成的模样。”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一盏明晃晃的宵灯就已然是飞过了清泉镇的上空。

孑然独立于月色间如此显眼,让若陀看得有些发怔。

“……”

“你没有资格成为神的,世界上没有温柔的神明……从来没有。”

若陀其实知道,她根本就没办法理解眼前这个和她实际上及其相似的少年。

都是生来强大却又只是异类,同样曾身在温柔乡又在每次睁眼闭眼感到格格不入,同样被神明所遗弃。

乃至是被伤害,被所有曾经牵挂过的人以怀揣着痛惜与失望的目光疏远。

可是为什么,对方却能够在这一刻分明让她意识到自己能够得以庇佑,能够趋近奢侈的温暖。

“温柔是一种罪过,尤其是对于强大的人而言……你要走的这条道路会让你一天天变得更加强大,直到最后你就会成为最大的罪人,最终你一定会放弃的……国崩。”

若陀如此执着地说着,又蜷缩着抱起了膝腿显得有些乖巧了几分。

……会有温柔的神吗?

她其实并不确定,但大概她会保持这份期待好让余生漫长的年月不显得那么无聊。

十年也好百年也好,她要做的也仅仅只是监视着对方而已。

“若是有一天你要踏足稻妻直面那位雷神,深渊是不会因你而动用任何力量……冒着被暴露于世的风险的。”

“你会死的……”

那位雷神究竟有多强大,若陀真的很清楚。

如若真的执意跑开了顾虑去灌注了全然杀念,那一刀并非只是会斩断骨肉。

更是会让任何人的灵魂都就此消寂,连一丝微弱的声响都不会再留存。

“你真的会死的……”

若陀偏过头,看着那紫发少年的一袭白袍飘飘。

那藏在那一副宛若贵公子般清冷又温柔得不真实的皮囊下的,是迄今伤痕累累又还在缓慢愈合的灵魂。

真的能够坚韧到抗下那一刀吗?

只是下一刻,些许葳蕤的灯火颜色蓦地占据了她眼角的余光让她微愣着把眼睛望向了天边。

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投望进了映亮整片夜幕的漫天宵灯海。

在向着璃月港的方向,簇拥着那一盏飞得最高最远的小小宵灯。

“许个愿吧,若陀。”

那少年清冷却又分明柔和的声音,让若陀的思绪瞬间就回到了过往。

而那时,同样站在她身旁的那位伟岸男子神色古井无波,也是这般开口。

那时也是漫天的宵灯,仿佛能够承载起她心底所有的念想去飘向远方一样。

遥远得不真实。

“……真啰嗦。”

若陀蓦地眼眶发颤又低垂下了头,神色不清地抿起了唇。

只是在那埋怨的话语还未开出口时,她就已经像是在怕来不及一般不知在心底默念着什么。

——至少这一刻,她心底除却怨恨的颜色以外似乎也还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也不再是那么浓烈了。

兴许甚至可能会有尽量更多的耐心,去继续监视着这个大言不惭着要成为他们的神的人,去一直嘲笑着他的弱小和傲慢,打发更多的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