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赢行了吧!”薛斐白面上撇撇嘴,手底却是痒得很。
女子这种张扬又自信的感觉实在是太少见了,他忍不住地想掐她的脸颊一把。
而且她最近挂在脸上的阴郁少了,比起以往的自信少了分阴阳怪气与不怀好意,如同水洗过的白棉,呈现出她本身应有的纯真美好。
“那老婆你觉得,隆贵妃吃下那‘虫子减肥药’,是无意呢……还是旁人蓄意?”
她挑眉:“你不了解我?”
薛斐白不说话了,真是多此一举。
在这疑神疑鬼的杜蘅面前,不存在什么“无意”、“无巧不成书”的“偶然”。
“那、你怀疑谁呢?”
“远的不说,近的话,我只能想到一个因为隆贵妃设宴‘贪嘴’,而滑胎的肖侧妃。”
而且隆贵妃这个没武德的,还在京中大肆宣扬肖子玫的“劣迹”:说什么她因为口腹之欲害的自己没了孩子是她自己不当心,是活该;甚至之后还妄图“攀附”贵妃与隆家,属实是不识好歹。
所以杜蘅觉得,若是肖子玫由入口的东西去报复隆贵妃因为隆家“设宴”而害的她生死一线的事实,倒有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宿命论在里头。
而且也符合她肖子玫阴狠歹毒的一贯作风。
薛斐白看着杜蘅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觉得她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话说……你知道了这么大一个秘密,是想先整隆贵妃呢,还是那肖子玫啊?”
薛斐白看得出来,杜蘅对肖子玫的关注很重,纵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们二人之间除了“肖子玫是杜蘅三姐的情敌”之外,究竟还有何渊源。
杜蘅没有直接回答薛斐白的问题,可是她在次日,她名义上的婆母薛夫人入宫觐见皇后娘娘的时候,主动提出同行。
薛夫人虽然奇怪,但是杜蘅言辞恳切、面上乖顺,只说她过门后还未拜谒过皇后娘娘,实属不该。
薛夫人想想也是,他们薛家是坚定的太子一派,对太子党表现出尊重,是理所当然;
况且杜蘅的二姐算是废了帮不上任何忙,三姐还是明晃晃的对家人,更该适时表表态了,纵使她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庶女。
这么看来,这么个庶子媳妇儿,还算是个懂事的。
就这么一路上,她们“婆媳”二人也不说话,就坐上马车,递了牌子去了中宫。
等到了中宫,薛夫人和皇后娘娘高兴的攀谈着,对一旁低眉顺眼的杜蘅恍若未闻。
“皇后娘娘,最近万安宫那位,选秀过后还是那般行事张狂?”
隆贵妃,可不就是住万安宫的那位。
皇后兴致缺缺,接过宫女剥皮的一颗龙眼放入口中:
“谁说不是呢?选秀的事没影响她是在意料之内的;可是皇上如今独宠一个新秀女,她还是那般不动如山,倒真是让我和薄良妃大吃一惊呢!”
薛夫人的耳朵动了动:“娘娘,这么说,皇上如今当真如此宠爱那江南商户出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