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庆梁说完,周遭一阵哄笑。
中年妇女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还是那句话,爱睡就睡,不睡就滚,要是想打架,我也随时奉陪。”
中年妇女支支吾吾没有说话,怀中的孙子又被彭庆梁的气势吓哭,一边还要哄孙子,手忙脚乱。
隔壁包厢一个大爷皱着眉看着她:“我说大妹子,人家买的就是下铺,愿意换是情分,不愿意换是本分,你也不能把人家架在火上烤啊,做人啊,还是要实诚些。”
“就是就是,以为谁看不出来啊,抱着个孩子当那什么令箭,这种人我见多了,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以后遇见这种人有多远跑多远吧。”
中年妇女被众人说得直瞪眼,脸色难看地抱着孩子往外跑。
彭庆梁冷哼一声回到床铺坐下,对上周艳星星眼,当即没好气道:“别人说你,你就听着?不知道还回去啊。”
周艳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反而满脸崇拜的望着他,心中更是泛起一阵阵涟漪。
他刚刚帮我怼人了,回来还这么关心我,真的好帅,好喜欢啊!
彭庆梁可不知道周艳心里的想法,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刚刚语气太重吓到人了,咳嗽一声颇有些不自在:“我是想说,这世上像刚刚那样的人有很多,你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平白遭受他人的言语攻击,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遇见这样的事情,要勇于反击,那样的人基本都是欺软怕硬的,你硬起来她们反而不敢如何。”
周艳眼睛又亮了几分,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见她还算乖巧,彭庆梁方才没有再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随后便望着窗外。
坐在一旁看书的向莞,全程没有参与,更没有说一句话,但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眼底满是笑意。
看来彭庆梁还没有发现,周艳在他心里位置越来越重了,他可不是什么爱管旁人闲事的男人,只要不欺负到他或者他在意的人头上,他都会选择冷眼旁观。
也就是他们当局者迷,向莞可是旁观者清,不过并不准备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免得横生波折,还是让感情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随着一声轰鸣,火车缓缓启动,行驶了半个钟头那个抱着孙子的中年妇女都没有回来,反倒是来了一位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小姑娘,怯生生站在包厢门口。
小姑娘约莫十八岁左右,五官稚嫩,梳着两条辫子垂在胸口。
包厢里向莞在看书,彭庆亮懒洋洋躺在下铺闭眼假寐,只有周艳注意到门口的女孩,当即有些疑惑:“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许是没想到周艳会先开口,女孩先是垂着脑袋盯着脚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抬头:“姐姐好,我,我跟一位阿姨换了床位,可,可以进来吗。”
周艳也没想到,那中年妇女跑去找了别人换床位,说不得还是用的同样的方法,感叹女孩太好心外,终究没有说什么,又看她胆子小,主动露出笑脸:“你进来吧,你的位置在我这上面。”
“谢谢姐姐,”女孩得了首肯,连忙拿着行李进来,走过彭庆梁床边时,小心翼翼看了眼,随后飞快收回视线,拢了拢手里的行李,免得碰撞到正在睡觉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