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青说:“我不是陪着你吗?不要怕,阳阳很勇敢的。我们去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答应过你的,我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电筒没电了,没有了光。何笠阳感觉陈恪青一定累了,说:“我们歇一歇吧?我不疼了,我下来自己走路。”
他们停下来歇息,就随便坐在一块石头上,夜露湿重,陈恪青在黑暗中抓着他的手,安慰着他,说:“阳阳,你看,今天的月亮好不好看?”
即便周围太黑了让何笠阳看不见陈恪青的脸,可他还是能够感觉出陈恪青在说这句话时的温柔,他也在梦里,看到了无比温柔的月光。
醒过来,何笠阳却发现自己的枕头都哭湿了。
一个大男人。这真的很可笑。
这些天何笠阳没有好心情,他想起等到时候要签离婚协议,东西得准备一下,这一准备,发现有份文件掉了。他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头一天,他回以前住的房子不小心落在那了。当时太惊讶了,东西放桌上他就忘了。
何笠阳抽空回去一趟找东西,陈恪青就一直没有换钥匙和密码。
大概是掉在客厅。
何笠阳一去就看到了,他拿到以后本来准备直接走,突然想看看他不在以后这里多了什么,于是到处走了走,翻找一下。
还真被他找到了什么。
他发现了几张收据,开收据的单位是一家医院,看名字就是精神病医院。陈恪青好像去过一家精神病医院,不止一次?看痕迹挺久了……
精神病医院?是妈妈在的精神病医院?何笠阳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脑袋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抽痛了一下,他自己都觉得这很奇怪,等等,妈妈是住在哪家精神病医院?为什么他这些年都没去看妈妈?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为什么没去看过呢?
然后脑袋里浮出了这家精神病医院的名字。难道这些年都是陈恪青在帮他照顾妈妈?
他得去看看。
事不宜迟。
趁着天还亮,何笠阳直接过去了。
到达时间四点半,还没下班,正好。
何笠阳踏进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触电般让他微微颤了下,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他找到地方,说:“我想查下一个病例。”
何笠阳说:“你们医院有董忆莲这个女人吗?我是她的家属。”
护士说:“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何笠阳把身份证等东西递过去,护士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露出了点怪异的神色,瞟了他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何笠阳说:“需要两个人才能查吗?”
护士为难地说:“你这个资料有点问题,稍微等下,就在这里等着。”
何笠阳乖乖等着。
医生办公室就在护士台后面,他看到护士过去敲门,把医生叫出来,指了指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何笠阳听见她说什么:“那里人是以前在我们这里治疗过的病人……他跑来查别人的病例……”
何笠阳整个人都蒙住了。
正在这时,楼上骤然爆起一声声调诡异的尖叫,噔噔噔噔,咚咚咚咚,有精神病人要逃跑,护士们撇下他过去帮忙。
何笠阳六神无主,他走到护士台里面,看护士的电脑,还开着,就放着他的病例。
九年前,他因为后天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行为思维混乱疯癫治疗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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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断断续续写了好久终于写完了,之前右手一直在做理疗,太疼了,做了一个月没有好转,今天就没做,去门诊找医生复查,之前医生说是小姑娘家家不要留疤,但我忍不了了。医生哥哥给介绍了个他老师,让我下周一带上行李去医院商量手术住院和后期复健,这两天要是没那么疼我就更一下,我量力而行。病好了我再回来。
大噶以后受了伤一定要一开始就去大医院,多跑几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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