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一个小时,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小雨都睡觉了。
何笠阳看了看小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恪青在等着他:“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笠阳想了一路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陈恪青,在看到陈恪青时,还是决定,不告诉他。陈恪青和奶奶一起在瞒着他什么,他有种预感,如果陈恪青知道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何笠阳正在脱外套,说:“你还有脸问我?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忙?”
陈恪青:“……”
何笠阳又有点不想和陈恪青睡在一张床上了,他想问问,但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腻烦了。
这件返老还童的事再新奇有趣过了二十几天差不多也看厌了。
他们各自沉默,关灯,躺下,何笠阳背对着陈恪青转过去,说:“说好了三十天的。我是无能为力了。”
陈恪青声音冷冷的:“嗯。”
等听到何笠阳发出平缓绵长的呼吸之后,陈恪青爬起来,从何笠阳的外套口袋里拿出车钥匙。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窝在沙发上的猫被吵醒,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般。
陈恪青径直下了楼,上车,察看行车记录,公司那一带的街道他非常熟悉,发现何笠阳先在公司楼下挺了很久,又去了一家酒店。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拨通了弟弟的号码:“喂,泽宇,你现在去我公司一下。查下车库的监控,看看何笠阳8点40左右遇见了谁。还有xx酒店,他应该是带了谁过去。”
陈泽宇半夜被他叫起来非常抓狂:“现在???”
陈恪青用不容否置的语气说:“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穿衣服的声音,陈泽宇没好气地说:“你这不都要和嫂子离婚了吗?你现在赖在他那,他都没有回心转意还跟别人去酒店开房间,你要么死心吧。”
陈恪青说:“我没说他出轨。”
陈泽宇说:“你们要离婚以后再找也不算出轨啊。”
陈恪青挂了电话,回去,把车钥匙放回去,上床睡觉。
何笠阳是第二天下午抽个空,才去酒店找程老太太,他还有很多想问的事,他交了两天的钱。
但他到酒店一问,酒店的人告诉他,昨天他带来住下的老人已经退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当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