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冉一跳出观察室的后窗,就听到窗户里面传来了砸门的声音,便知道那个女工作人员觉察情况不妙,正拼命砸门,也许很快惊动整个的医院。所以,她必须尽快脱离险地,于是顾不上刚才跳窗,双脚一落地时,被扭伤的脚踝,拼命地往医院外面狂奔
这家医院整体只有二层的结构,而观察室恰巧在一楼,而且通过一座小型停车场,就是医院的大门。这一切的地形布局都为王晓冉的脱逃提供了便利条件。她终于在医院保安形成堵截之前,侥幸逃出了医院。
当她磕磕绊绊逃到街道上后,立即对路旁停靠的一辆趴活的黑车旁的司机大声道:“您能跑一趟冀东吗?我有急事。”
黑车司机一看顾主是一位单身女人,虽然神情慌乱,举止有些狼狈,但依旧是气质不凡,立即欣然同意:“没有问题,您请上车吧。”
王晓冉连价钱都没有谈,就打开那辆黑车的后门,并一头钻了进去。
当黑车启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并抱起自己的一只脚,不停地揉捏着伤到的脚踝。
再说在冀东等候消息的李维平接到女工人员的汇报,才得知李希同已经殉职,而王晓冉袭击女警后趁机脱逃,不由显得异常震惊。
他无暇去埋怨女工作人员,询问一下女警的伤势,得知并不是很严重,但她的钱包已经被嫌疑犯搜走了。
李维平又打听一下女警钱包里的钱数,然后安慰女工作人员:“你不要难过,王晓冉是一个弱女子,肯定逃不出去的。”
李维平结束跟女下属通话后,立即紧急召集调查组人员开会,并把王晓冉脱逃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一遍。
巡调查的工作人员得知被王晓冉逃了,都感到无比的震惊。
刘云凯急切道:“李组,目前重要的嫌疑犯脱逃了,我们是否发通缉令呢?“
李维平摇摇头:“这样做法不妥,她毕竟是调查期间,我们如果兴师动众,恐怕会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负面影响。”
“那我们该怎么做?”
李维平面对下属们的质疑,一字一板地回答:“我们需要对郭泰进行严密监控!”
“为什么?我们目前还没有获取任何证据呀。”
李维平冷笑道:“正是因为还没有获取任何证据,才对他实行严密的监控,假如有了证据,那我们就直接控制他的自由了。王晓冉被我们双规时,身上一切财物都被我们没收了。所以她在脱逃时,从袭击的女民警身上搜走了一个钱包,但根据女民警交待,里面仅仅有一百元钱的零钱。所以,王晓冉根本逃不多远,肯定需要找人求援。从目前情况看,她很可能联系郭泰。我们干脆就以郭泰为鱼饵,引王晓冉上钩。“
大家听了李维平的分析之后,都觉得有道理。
再说郭泰眼看王晓冉从自己眼皮底下被调查组带走了,早已经失去了方寸,借口身体不舒服,就躲在了家里,因为他的情绪已经无法正常地工作了。
如今的家里冷冷清清,这也正好让他无需掩饰内心的焦急和恐惧。他知道王晓冉是一个女流之辈,肯定扛不住调查组的审问的,自己被出卖恐怕仅仅是时间问题。大厦将倾,自己该怎么办?
他心绪烦乱地思索了很久,知道自己潜逃是没有出路的。可是自己如果主动去自首,不但仕途到此为止了,恐怕这辈子都要在铁窗里度过了。这可不是他希望的。
他就这样在自己家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嘀嘀嘀
就在他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了。
他的心里一慌,把惊惧的目光投向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迟迟没敢过去接听。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目前对他来说不会有好消息,只能是接踵而至的噩耗。
手机响过一遍铃声,紧接着又响了第二次。显然,打电话的人找他很急。
郭泰这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是福不是是祸躲不过。他不得不壮着胆子端起了手机。
当他发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时,显得很诧异,思忖一下后,终于接听了电话:“喂?”
“老郭,是我。”手机里传来了王晓冉急切的声音。
郭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把眼珠子瞪得溜圆:“你你是晓冉?”
“是我你怎么才接电话?都快急死我了。”
郭泰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你难道被释放了?”
“不是。我是逃出来的。”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现在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必须马上见面。”
郭泰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由皱眉道:“你现在在哪?这是谁的手机?”
“我的手机和一切物品都被他们没收了。我目前是借用一位好心的妹妹的手机跟你通话。你一会去文昌路17号。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别墅。我就在那里等你。”
郭泰虽然对王晓冉约见的地点很好奇,但也顾不是那么多了,立即点头答应:“好的。我尽快赶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