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刃口的微凉，齐轩识趣地没有啄下去，逐渐停止了挣扎。

他静静地看着少女，少女也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得胜的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猛然亮起一阵金光，调合之书成功完成了收取。

齐轩很想看上一眼，但黄色短刃紧贴着他的脖子，让他丝毫不敢乱动。

少女也一直盯着他，似乎对神灵之书并不怎么在意。

两人对视了片刻，少女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真是有趣的小家伙，是谁派你来的？”

齐轩眨了眨眼睛，试图去理解少女的话，可惜他根本听不懂，只能一脸怔然地看着她。

少女见他不回答，脸上的笑容又浓了几分，“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怪我喽。”

她微微移开短刃，将刃尖对准齐轩的胸口，缓缓刺下。

“嘎~”

在刃口没入肌肤的瞬间，齐轩难以抑制地瞪大了双眼，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从伤口处传来，让他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可他越是挣扎，刃口便陷得越深，少女脸上的笑容也越是灿烂。

“呵呵，我知道，你并不只会这么叫。

“只要你把一切告诉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如果齐轩能听懂她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黑袍法师卖出来。

可惜他根本听不懂，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他只能强忍着疼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过当短刃进一步刺入齐轩的胸口，一团暗影之力，突然从他的体内涌出，瞬间攀附上了少女的手。

感觉到袭来的暗影之力，少女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放开。

齐轩正准备挣脱，少女又猛然握紧了手指，同时将手中的短刃用力往前刺去。

短刃的前半段整个没入齐轩的胸脯，差点将他刺了个对穿。

少女收回短刃，手上发力，将齐轩使劲朝着地上扔去。

砰~

齐轩狠狠撞到地上，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如果不是胸口的疼痛太过强烈，只怕这一下就能把他摔晕过去。

齐轩试着站起身体，扑扇了一下翅膀，想要飞起来，却没能成功。

不知是这一下撞得太厉害，还是有别的原因，他感觉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恍惚起来。

不着寸缕的少女变成了几道分离的人影，就连调合之书发出的金色光芒，都变得格外不真切。

齐轩使劲摇了摇头，看见少女已经拿出了法杖，口中开始念诵起未知的咒语。

他转头望向一旁的桌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它飞去。

在一片恍惚之中，齐轩终于飞上了桌面。

他看着调合之书，集中起无比涣散的意识，试图将调合之书转移走。

在调合之书消失的刹那，一道绿色的光芒也打在了他的身上。

齐轩从桌子上掉落在地，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意识，再也无法维系。

当他彻底陷入昏迷，一团暗影之力从他的体内涌出，将他整个包裹起来，从打开的窗户飞离。

只留下拿着法杖的少女，望着窗口，一脸的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