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朱高炽额头的伤好全乎了,彻底熟悉了原主人的各种生活习惯,第一次公开出门亮相。
这不。
不是冤家不聚头。
朱高炽和他的冤种弟弟在学堂门口巧遇了。
“哟,兄长脑门光亮,看来伤不是很重嘛。”朱高煦阴阳怪气地打招呼。
朱高炽淡淡地瞥了冤种弟弟一眼:“托你的福,我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如今我伤势痊愈,你这态度……看来父王让你禁足反省,你是半点没放在心啊。”
“你……闭嘴,谁说我没有认真反省的。”朱高煦心里一沉,这话若是让管家传到父王耳中,等父王打仗回来,他怕是要挨揍的。
朱高炽挑眉:哟呵,这就急了?
他故意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地开口:“既已反省,为何不曾来探望受伤的我?”
朱高煦咬牙切齿,双手握紧成拳:“兄长怕是忘了,您养伤期间,弟弟我禁足不能出门!”
朱高炽也不见生气,轻飘飘地哦了一声,然后问:“今天你的禁足解开了,欠我的道歉是不是该履行了?”
“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毕竟我以为你比我厉害,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弱!”朱高煦将心底的怨气化作恶意满满的话语。
朱高炽早料到了冤种弟弟的反应,此时表现得非常淡定:“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不过你这道歉的态度不对,幸亏我够大度不跟你计较,换了个脾气暴躁的你肯定要挨揍。”
停顿了一下,朱高炽抬起手拍了拍冤种弟弟的肩膀:“弟弟啊,说话是一门艺术,你真该好好跟学学了,不会就大胆的请教一下夫子,不然哥哥我怕你以后会吃大亏!”
周围围观兄弟两斗嘴的下人们:咦,火药味还是这么好浓!
朱高炽却不给冤种弟弟反唇相讥的机会,他说完这番“告诫”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学堂。
朱高煦气黑了脸:这厮病好了,怎么感觉比以往更气人了。
那副一脸为你好的样子,看得他堵心难受!
“快课了,二公子若是迟到会挨夫子罚的。”方兴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生怕心情不好的小霸王迁怒。
朱高煦的脸色又黑了一分,臭着脸道:“多嘴!”
说完就快步往学堂走,他可不敢挑战夫子的威严。
夫子只听父王的话,那是真的敢告状的。
他好不容易结束了禁足的日子,可不想又被关起来教育。
方兴谄媚地跟在朱高煦身旁,不停地说着吹捧的话语,企图将朱高煦的心情哄好了,别在禁足结束的第一天就闹出事情来。
哎,谁让主子闯祸,手下的人也要连带挨罚的。
方兴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二公子别作死找事。
……
学堂里。
夫子在两位公子都落座后,直接拷问他们的课程有没有退步。
朱高炽倒是完美回答了夫子的所有问题。
朱高煦就差多了,答题断断续续,有一大半都答不来。
夫子对着朱高炽夸赞道:“大公子基础扎实,多日修养未曾将功课落下,很好!”
“谢谢!”朱高炽露出了笑容,拱手道:“是夫子往日教育得好。”
朱高煦看到兄长出风头,忍不住切了一声,小声嘟囔:“哼,他也就剩读书好这一个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