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好手段,拿着自家粮食打着官府的名号来救济灾民,自己出粮出人,就为了收买几个难民的心?一天出的粮食就够买好几个仆人了。”
郑墨见郑玉颜吃羹,开口道。
“你这脑子也不知道长那里去,难怪这些年和赵羽柔明争暗斗,处处落下风。”
“爹让你过来是来帮我的!可不是听你数落我!”
被自家哥哥嘲讽,郑玉颜如一只炸毛的猫咪般,大喊道。
“这个赵羽柔倒是有点意思,你想想我蛇龙帮一直针对她赵家,另外两派虽碍于面子,可同样想吞下赵家。”
“如此一来赵家只能寻求官府庇佑,当初刘县令一口要赵家产业的六成利润,赵家只能作罢,如今新县令上任,虽说我们三家送去孝敬的银子他也收,可对我们提出抬高粮价的建议却一口回绝,这是为什么?”
“如今赵羽柔打着衙门的旗号接济灾民,而衙门却默许,这说明咱们这位新县令爷,性柔且心善,而整个宛城,就她最先看出来。”
郑墨顿了顿,转身看向自家妹妹继续开口。
“五年前咱们蛇龙帮与另外两大帮派签订协约,宛城三分,同时刮分青楼,赌场,药房,酒楼等产业。”
“五年已过,当年商议好的产业各家已陆续拿下,就你这儿,不但没将赵氏酒楼拿下,反而处处落下风,你斗不过她,要不让我来接手吧?”
郑玉颜听后,人从凳子上弹起,不忿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爹让你拿下的古家,就三名武者,而赵家呢?当年就有四名搬血境中品武者,如今更是出了一位搬血境上品武者,你要我怎么拿下!我看爹就是偏心!”
说罢,摔门而去。
郑墨见状摸了摸下巴,并未开口。
在蛇龙帮,主张的便是竞争,能者居之,无论男女。
......
另一边,陈凡跟着一名青衫少年走在街道上。
“你小子运道可真好,能被小姐看上进我们赵氏酒楼,当年我可是在赵家当下人,足足三年才进入酒楼混了个小二的位置。”
青衫少年,刘大壮啧啧开口,脸上写满羡慕。
不过羡慕归羡慕,他可不敢背后使绊子,毕竟是赵羽柔亲自安排的,能讨好,绝不得罪。
赵氏酒楼在东城的正阳街旁。
算得上宛城最繁华街道之一,以往的正阳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哪怕是现在,路上行人也不少。
而在正阳街的中段,一座七丈高的酒楼似凭空拔起般屹立于此,突兀亮眼,其余建筑最高不过半腰。
赵家酒楼表面用玉石建造,在远处看去就宛如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出现座水晶塔,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
见陈凡盯着酒楼看了许久,刘大壮得意道。
“咱们赵家酒楼可是宛城最高的建筑,古人说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因此那些大人物都喜欢坐在高楼中吃饭,你可得记好咯,咱们酒楼共七层,六七层乃是招待贵客和赵家核心子弟用餐地,外人可别上去。”
说罢,刘大壮带领陈凡来到赵家酒楼后厨,让他熟悉环境,而后便介绍日常活计,以及月钱福利等。
等刘大壮离开后,陈凡躺在赵家分发的小院中,面带笑容。
是份好工作啊!
包吃包住不说,一个月月钱有五百文,难怪许多人挤破头皮都想在赵家酒楼干活。
普通酒楼的伙计月钱不过两百文,还不包住,如今物价疯涨,一斤大米二十五文钱,如果不是官府严格把控,只怕早就突破三十文。
按照刘大壮介绍的,他的活很简单,主厨房只有一个大厨,虽说赵家酒楼的菜品突出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可也忙的不行,因此需要个机灵的在旁协助,俗称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