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一起去挑了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
何忠灿之后骑着自行车,丁小甜坐后座,返回了西城大学。
他们回去之后,丁小甜住的宿舍里面又来了两个女学生。
其中一个叫严白琴,另外一个叫祝思萍。
两人都来自外地,严白琴来自江西,祝思萍来自宁夏。
严白琴比丁小甜还要大一岁多,她也是结了婚,还有两个孩子,在考大学之前是在某国营大厂工作。
至于来自宁夏的祝思萍未婚,还没有参加工作,同时她的年纪也是这个宿舍的六个女学生里面最小的,只有十七岁。不过,看起来,她的年纪却是在二十岁以上,比起实际年纪大几岁。估计这是因为她所在的城市气候干燥,所以她皮肤不好,比较粗糙,才会这样。
何忠灿用自行车把丁小甜送回大学之后,在丁小甜的宿舍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离开。
他是觉得现在自己老婆宿舍的女同学都来齐了,他一个男的老在这里不合适,虽然他不想离开老婆。
丁小甜跟着他一起出去。
到了停放自行车的车棚,丁小甜正打算去取车,然后让丈夫骑车,载着自己回家。
何忠灿却阻止了她,并说:“老婆,我看今天你就不跟我回去了。”
丁小甜疑惑地望着他,问为什么。
何忠灿道:“今天你才来报到,还是跟你们宿舍的女同学在一起多聊聊,彼此熟悉一些好,还有熟悉下校园,明天晚上再回家吧。”
“你不担心孩子们看不到我,会不高兴吗?”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说你明天就会回来了。”
“爸妈那里,他们……”
“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解释的。毕竟你现在上大学了,还是要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学习上好些。从你们大学到家里也有二十多里,你骑车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有这个时间,拿去学习或者休息也比再路上奔波好。大学四年的时间非常宝贵,每天再路上花上两个小时划不来。我建议你以后每隔上一天回家,孩子们,还有我,很快就会习惯的。”
听了丈夫说的这些话,丁小甜非常感动,要不是大学门口这么多人,她都想直接扑进他怀里了。
现在她只能主动伸出手去,抓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挲,然后轻声说:“忠灿,谢谢你。”
何忠灿胸膛起伏,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个小小的摩挲他手背的动作,居然让他心跳加快,身体发热。
两人结婚已经超过六年了,过了今年就是第七年。
他发现自己和妻子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常年两地分居而变得平淡,相反,他越来越爱妻子。
以至于妻子对他略微表现出一些温柔,他就心潮起伏。
要是大学门口没有那么多人,他现在就想把她拉进怀中,亲她……
丁小甜一抬头看见了丈夫军服往上滚动的喉结,还有起伏的胸膛,以及他黑色的眸子变得幽深,她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两人凝注着彼此,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好一会儿,何忠灿转脸看向别处,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再重新调转视线看向丁小甜,和声说:“老婆,我……我走了,太晚了,就坐不上车了。还有,你要是学习累了,回家也不用骑自行车,可以坐公共汽车回家。”
“嗯,我记住了。”丁小甜说,“那我送你上车。”
何忠灿:“好,我们走。”
丁小甜陪着何忠灿一起走向西城大学外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十多分钟之后,来了一辆19路车,这车早六点发车,晚上7点收车。坐这趟车可以到何忠灿驻地军营外大约两里处的一个站台,到了那里下车,还有走上三里多才回到家。
不过,那个时候的人都挺能走路的,更别说对何忠灿这样的军人。
三里多,在他眼里都不算路。
丁小甜站在站台上,看丈夫上了19路车,在靠近窗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他推开车窗,深深地看着丁小甜。
车开了,他朝着丁小甜挥手。
丁小甜抬起手,异常难舍地挥手。
这种难舍的感觉,简直就跟以前何忠灿回家探亲之后,离家返回部队时一样。
明明两人都知道,明天晚上两人就可以想见了,从军营的家到西城大学就仅仅是二十多里而已。
丈夫坐着的公交车越开越远,驶离了丁小甜的视线。
她在公交站台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怅然若失的情绪,回到了宿舍。
丁小甜一推门进去,就有人说:“丁小甜,你真幸福,有那么一个军官丈夫,长得又好,对你又体贴。”
她转眼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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