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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甄仪倒不是说非要生气什么的。
随便一猜也能猜到,无非是前女友或者准前女友之类的,但是呢,有时候女人不能太大度。否则男人轻则觉得你不够重视他,重则觉得即使触犯雷区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所以……有时候打从一开始就摆出严厉姿态让他们知道不能轻越雷池一步,也不是一件坏事。
陆甄仪暗自对自己点头。
秦椹有点尴尬,他迟疑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因为……,你知道我是重生的……重生之后已经七八年了,再加上上一辈子的八九年,所以可以说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一时没有认出来。那个女人应该是我上辈子的前女友吧,或许也不算……那时候我还小,在刚进酒吧时认识的……那时还不认识你,有过很短暂的一段……”他猛然打住,露出有点懊悔的神色。
直觉自己说的话太蠢,太急于撇清,太弱势,太欲盖弥彰。
秦椹颇有些苦恼地想,自己这一世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被陆甄仪这样吃得死死的。
他决定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努力表现出冷漠淡漠的表情。
陆甄仪也不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目光很平静,一丝愤怒也没有。
但是秦椹想要挽救的高冷形象却是没能成功维持,他叹了口气,上前抱住陆甄仪的腰身,低头说:“别瞎想了,甄仪。连朵小浪花都不算,也没有过亲密举止,你不可能去吃这种陈年小醋吧?我都没认出那人来……”
陆甄仪笑了笑,终究是觉得再多说多问有失自己的水准了。纤纤十指在他额头上一点,似笑非笑,说:“往事已矣,以后……你知道的。”
秦椹捉住她手指,亲了一下,含笑凝视她,一直望进她眼眸里。
晚上陆甄仪睡不着,担心玺玺宝宝,又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她一翻身,发现秦椹也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睛,却皱着眉,呼吸也没有睡着时那么沉缓。
她知道他在想心事。
陆甄仪想,其实重生真的是很奇怪的事啊。
对于秦椹,那个女孩是将近二十年前,早已经被他跌宕起伏,经历无数事情的这两段人生挤到了角落里的记忆尘埃。
而对于那个叫小美的女孩,恐怕秦椹还是她刻骨铭心几年前的初恋……
她没有再说也没有再提到这件事,窗外月光格外明媚,如水银覆地。她的呼吸渐渐轻缓,在月光下,蒙蒙胧,她于模模糊糊间,想起了“月明胧”之类的诗词,想起来那些童话里有大理石台阶一直延伸到海里沐浴着月光的场景,想起自己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想起秦椹跟她说他如她所愿收集了很多书很多电影很多音乐很多名胜古迹的图片……还有很多植物的种子……都收藏在他空间里。
一切仿佛电光火石般闪过,她连叹息都没来得及,连泪都未曾流一滴,就被紧张后舒展的疲倦袭击陷进深深地睡眠里。
也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比她先睡着还是后睡着……
第二天醒过来,在清晨的阳光里怔仲了半天。
陆甄仪不再提所谓前女友的事。
可惜虽然她轻轻放过此事了,袁陆维却不然,第二天他把小美和李洛玉一起堵着嘴捆绑着,让人牵在车后面照摇过市,两人都穿了极薄的衬衫,还被扯脱了好几粒纽扣。既寒冷又羞耻,还被很多人围观,二女眼中都含着泪。
车虽然开得慢,但是还是拖得二人跌跌撞撞,看上去非常凄惨。
很多人都围着看,窃窃私语,私下问二女都犯什么事了。
最后两人被捆着挂在了城墙上木杆子上。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秦椹和陆甄仪耳中。
谢荣转告他们时面部表情很平静。
陆甄仪深深皱眉。
秦椹则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这实在太可笑了,姓袁的以为他是这个基地的少城主是不是?想要把人挂在城墙示威都可以随意?”陆甄仪气得想笑,简直觉得吐糟都无力了,“这也太荒谬了,再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称帝选妃了?”
谢荣笑了笑,“袁陆维现在算是军中的第一高手。而且他父亲留下的势力并不小,军中要仰仗他,而政府派巴不得他来点倒行逆施,好让军方失掉民心。所以,他确实是越来越横着走了。”
秦椹冷冷靠在椅子背上,冷声说:“那就由我们来替天行道,终结他吧。”
要终结袁陆维需要详细周到的计划。
避开他的冰封,可以使用秦椹的空间隔离。
但是秦椹的空间隔离实际上非常消耗异能,比空间扭曲消耗量要大得多,不可能长时间一直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