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爷赢了!”
宝瑞二珠击掌欢呼,看向赖尚荣的目光多了丝仰慕。
谁个不喜欢力量与征服的男子?
只是有些纳闷,斯文儒雅一人,刚才怎么就变得野兽一般呢?
朱轮华盖马车辚辚隆隆的远去。
原本倒地地上哼哼唧唧的柳黑狗,双眼充满怨毒,灵活的起身,道:“先去顺天府!”
酒肆中,贾珍默默观察着这一切,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
“不会有事吧?!我怎么感觉不安呢?”可卿手抚颤巍巍的高耸,一脸后怕。
“无碍的,就是几个青皮无赖。”赖尚荣一脸云淡风轻,“以后要在宁荣街做生意,少不了和青皮打交道,今个若是退缩了,以后的生意便不好做了!”
“爷不感觉蹊跷吗?”可卿一脸狐疑,“咱的车又走得不快,而且是在大街中间,他们的马车撞过来,像是预谋的一般。”
“是有些像预谋的,就是讹诈的!”赖尚荣也觉得诧异,青皮的战斗力也太弱了,“这些个青皮平日里横行霸道,恃强凌弱,碰到我算他们倒霉!”
……
几人并未被突发事件影响心情,半个时辰后便来到秦府。
秦业知道女儿今日回门,便告了假,准备了酒菜在家等着。
翁婿见礼,分别落座。
“荣哥儿,这是我为你搜罗的近年策论,只要策论能押上,中举便无大碍!”
秦业对赖尚荣极为满意,“中举后,贤婿是想到地方为官,还是就在这神京谋差?”
“老泰山,我并没有想那么远,先考中举人再说。”
赖尚荣笑道,“考上举人的目的,就是可以不下跪,不再仰仗贾府的鼻息。
窥一斑而知全豹,贾府如同微缩版的朝堂。
内部如同朽木,维持这最后浮于表面的枝繁叶茂,群体性醉生梦死,开启着大厦将倾最后的狂欢。
岌岌可危啊?!”
不管如何,先从事经济之道,做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又有举人光环傍身,哪怕乱世来临,天大地大,哪儿去不得?。”
“哦?当下不是盛世吗?”
秦业虽谨小慎微,毕竟浸滢官场数十年,对朝廷的风向和各类秘闻还是知晓的。
“对于朝堂的蝇营狗苟,小婿不在官场,并不知晓。
从大环境看,这些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应该是世界性的降温天灾!
全球的灾难将带来粮灾以及牲畜的大幅减产,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大乾内部,双悬日月照乾坤,太上皇与皇帝并立临朝已为国之大忌,看贾府大乾吏治之乱,朝堂之腐败。
南倭北虏一旦面临饥荒饿死,必然会掠夺,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边境各国如同巨兽一般,正在张开着獠牙,随时给大乾致命的一击,随之分食这头虚弱巨兽。”
“???”
秦业一脸震惊的看向赖尚荣。
秦可卿秋水剪瞳痴痴的看向檀郎,一脸崇拜。
“之所以暂时不做官,主要是没有看清风向。
有了财富,穷则独善其身,却能保的家人平安。”
话语虽短,赖尚荣鞭辟入里的分析和朴素的誓言,如春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响。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秦业起身再次打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少年,“不骄不躁,沉着冷静,不错。
无论是孔孟之道,亦或经济之道都是选择,而选择的前提是环境。
一个人有出息还是没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是由其自己所处的环境决定的。
大秦名相李斯老鼠哲学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