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个是可卿回门的日子。
内宅到日上三竿才起。
好奇害死猫,宝瑞二珠没忍住好奇,又观摩了半宿,都是野草般长大的孩子,有着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和适应能力。
随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小院内充满了欢快的声音。
赖尚荣夫妇带着二珠,架着朱轮华盖马车回门。
营缮郎秦业的府邸距离虫二府十几里路,半个时辰便可赶到。
就在赖尚荣马车出门时,一匹快马飞奔而过,通知早已等候不耐的柳黑狗:“老爷,来了!”
而贾珍在一座酒肆的二楼窗边,静静的坐等大戏上演。
柳黑狗顿时打了鸡血一般,满脸狰狞扭曲的笑意,灵活的踏进翠盖朱缨八宝马车,车内还装有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
驾辕小厮更是处于高度战备状态。
“哔……”
一青皮对着华盖马车打了个调戏的口哨。
听到哨音,八宝车在小巷内陡然加速,斜刺刺的窜出,如同惊慌失措般,直接撞上毫无防备的朱轮华盖马车。
“嘭”
一声惊天巨响。
“哐啷……”
八宝车翻车了,瓷器碎裂。
柳黑狗额头出血,肥胖的身躯从车内狼狈的滚出,一脸凶相的上前骂骂咧咧:“这是哪个不长眼蛆虫的纵马行凶?”
皮球滚动的速度却极快,上去抓住惊魂未定的驾车小厮,“pia”,又快又狠,一个响亮的耳光。
嘴角立刻流出血来。
车内的赖尚荣见一身箭袖劲装的青皮居然敢打焦大,顿时勃然大怒。
兔起鹘落闪到黑狗面前,轮足了右臂,“pia”,一记耳光打的柳黑狗原地滴溜转,“噗”,牙齿与鲜血齐飞。
“要死人了!给我打!往死里打这个狗肏的!”
柳黑狗倒在地上,目露凶光,歇斯底里的吼着,“贾府恶奴纵马行凶,贾府恶奴杀人啦……”
四名青皮打扮凶神恶煞的围上来。
四名力士立时向赖尚荣扑去,两人由后抱他,另两人挥拳分击他的太阳穴和前胸,下手毫不留情。
众女一起惊叫起来。
赖尚荣往后突退,左右两肘同时击中由后扑来的两名力士。
两人惨叫声中,跪倒地上。
赖尚荣分按在两人肩上,借力凌空飞起,两脚踢出,正中前方攻来那两名力士的脸门。
鼻破血流中,两力士掩脸后跌。
一个照面,已解决了四名壮汉。
三个月的修武此刻大放异彩。
搏击之术是参考泰拳、空手道、西洋拳、跆拳道,再配以古武融会而成的赤手战术,岂是几个青皮能其项背?
几是毫不费力便击倒了对方近半的人,中招者连动手的能力都失去了。
“点子扎手,撤退!”
一声高呼,在赖尚荣讶然中,其余人一群鸟散。
只见柳黑狗扑上来抱着赖尚荣的腿惨呼道:“你个球攮有本事就打死我,要不我们去见官。”
随后看向街道看热闹的人群,呼天抢地道,“无法无天的恶奴,打碎我的御赐花瓶,打伤我的下人……”
“你再不撒手,信不信我废了你?”赖尚荣气的七窍生烟,目露凶光。
黑狗一阵心悸,情不自禁的松开双手,开始撒泼打滚:“你不能走啊?!和我去见官。恶少打老人啦。”
“滚!”赖尚荣回到马车,安抚着瑟瑟发抖的秦可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