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天空中飘飞着点点冰晶,寒气逼人。
此时,在梁山泊附近,秦牧一行人正要打道回府。
得知秦牧的真实身份后,阎婆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模样俊俏,风度翩翩,酷似富家公子的女婿,竟然会是传说中的梁山泊之主,敢于攻陷济州府的反贼!
“不去!老身不去!”
“哎呀!老身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阎婆下了马车后,在雪地上撒泼打滚着,哭诉着,指着阎婆惜叫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贱人,快快下来,与我一块儿跟秦大……不,到寨主那里说情!”
“娘!”
阎婆惜见状,只是银牙轻咬,跺了跺脚,很是气愤阎婆的做法。
“你这是?”
秦牧领着刘唐、鲁达上前,皱着眉头看向阎婆。
阎婆一脸悲愤的神色,道:“寨主,你们骗得老身好苦!”
“若你当时说自己是梁山泊之主,老身是万万不敢将女儿许配给你,让她过门!”
看这情形,阎婆是反悔了?
秦牧冷冷的道:“那你现在想做甚?”
“请寨主放过老身和女儿,寨主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却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免不了官兵围剿,老身怎舍得让女儿跟着你受苦?”
阎婆哀求的道:“老身心直口快,还请寨主你多多见谅。放了老身与女儿回去。”
闻言,秦牧将目光放在阎婆惜的身上,问道:“惜娇,你愿意跟你娘亲走吗?”
“奴家……不愿意。”
阎婆惜缓缓的低下了头。
一听这话,阎婆就跟泼妇骂街一样,指着阎婆惜的鼻子骂道:“你这小贱人!赔钱货!有了如意郎君忘了亲娘!”
“你忘记老娘是如何跟你相依为命的吗?若不是老娘给你一口吃的,你岂能活到现在?”
“娘,女儿不会跟你离开的!”
阎婆惜的贝齿轻咬下唇,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毅然决然的道:“女儿生是官人的人,死是官人的鬼。”
“你要走,自己走!”
阎婆又哭天喊地的道:“没良心的小贱人,你忘记是谁含辛茹苦的把你一手养大的吗?”
“跟着他,指不定你哪天就守了寡,甚至是年纪轻轻的命丧黄泉!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竟然鬼迷了心窍一样!”
见到阎婆惜这种态度,秦牧暗暗点头,而后又看着泼妇一样的阎婆,目光略带不善的道:“阎婆,既然惜娇不愿意跟你走,你怎敢强迫?”
“寨主,少了老身这女儿,日后老身无依无靠的,还如何过活?”
阎婆掏出一张手绢,抹着眼泪道:“还请寨主开恩,给老身一些钱财,也好日后过活,不至于穷困潦倒而死。”
一听这话,阎婆惜羞愧难当的扭过头去,不想看自己的母亲这般无耻的嘴脸。
鲁达更是气得虎目圆睁,攥着钵盂大的拳头喝道:“你这老不死的,真是蹬鼻子上脸!莫非以为洒家的拳头不打你?”
阎婆被吓得缩回了头,跟乌龟一般。
“你要多少钱?”
秦牧摆了摆手,示意鲁达稍安勿躁。
“三……三百贯。”
阎婆试探性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漫天要价。
“你这是在卖女儿。”
秦牧云淡风轻的笑道:“三百贯钱,你一个妇道人家拿得动吗?”
“可以换成银两。寨主,你那车上的包袱里,可有不少的银两,老身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