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早期被人用药,身体已经坏了,到后来病得严重。那时候,韩漓天天在病床旁守着他,握着他的手不放。经济观察研究院强迫他返回工作岗位,韩漓出去一趟,搞了次股市动荡,被吓得立即送了回来。
祈天语中止钢琴比赛回来陪他,每天每天不停的为他演奏钢琴,怕他一睡不醒。
那时候顾玺已经说不出话了,大部份时间都在沉睡,睡梦中他也一直记得紧紧握住他手的温度和旋绕耳边的音乐声。
大约是音乐中掺杂了感情,易拉罐敲击的音乐更加美了,顾玺停止一段音乐抬头时,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听众。
见他停止,众人赞赏的给他鼓掌:“小伙子奏得不错啊!”
“是专门学过吗?”
“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来这练习的?”
顾玺摇摇头,指向前方的箱子:“我在卖艺。”顿了顿,又问:“可以吗?”
因为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他也只在乡下见过一位大爷拉二胡卖艺,所以才尝试的。
顾玺长得不敢说多好看,但模样也不差,尤其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柔柔纯净的水,透着单纯和懵懂。
围观众的心都跟着变柔了。现在这时候到公园玩耍的,基本都是带孩子过暑假的父母,看到一个中学生懵懵懂懂的跑来公园卖艺,哪里舍得拒绝他,纷纷慷慨解囊。
顾玺看着箱子里的钞票,惊讶卖艺居然那么赚钱之余,他诚恳道:“谢谢叔叔阿姨,我再为叔叔阿姨演奏几曲吧!”
又弹了两曲《夏日梦舞《夜空的彼岸,虽然他演奏很好听,但终究比不过钢琴,忙忙碌碌的成年人也没有耐心细听,很多人给过钱后转身离开。
等到顾玺弹完,只剩几个大人意思意思鼓励他:“弹得不错,小伙子继续努力!”
人群散开,顾玺放下树枝,靠坐在地上,微微垂下眼,并不急着拿回箱子里的钱。
刚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很高兴很高兴,现在却突然觉得茫然。
他想朋友了。
虽然风景很美,但不属于他,也不是他留恋的。他想见朋友,他现在可以看清他们的脸了,也可以自由活动,能照顾他们了,但是朋友们都不在。
祈天语大部份时候在国外学音乐,就算他回国,顾玺也见不到他,他买不起他的音乐会门票。
韩漓更是……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后天性学者综合症患者的,没人知道,顾玺只从韩漓的相关资料里知道,他第一次出现在人前,是因为他组织了一场珠宝盗窃案。
据说当时他在另一座城市里流浪,几个小混混看他可怜,好心给了他一餐饭。后来听到他们在谈论怎么偷珠宝时,韩漓给他们做出指导。据说韩漓曾经经过那家珠宝店,只是经过而已,他居然记住了珠宝店的所有摆设和细节,随后在他的安排下,他们打晕了保安,避过监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盗走店里的所有珠宝。
没人找到他们的线索,要不是那群小混混中有人拿珠宝向女友炫耀,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之后被发现患有后天性学者症候群的韩漓同样被送入精神病院。韩漓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年,一年中,他帮助院长和护工炒股,很快掌控了整个病院,后来有投资者发现他,将他接出精神病院。
几年后,金融危机在国际上蔓延,数十个国际财团袭卷各国金融业,引起巨大动荡。华国也受到了巨大影响,损失惨重。
事后国际上有一则消息流传,这些财团身后有一名特殊的“指挥官”。
华国派特别人员对那名指挥官进行报复,意外的发现那名指挥官是名同胞,并且被监/禁在一座私人岛屿上,没有独/立生存能力,他是在胁迫下为这些国际财团工作的。
因为被监/禁的经历,他极度抗拒外人,上面便将他交给有同样经历但已经能基本正常生活的顾玺,顾玺才因此看到韩漓的资料。
现在离那件珠宝大案发生还有一年多时间,想要找到韩漓,最好的方法是在他被送到精神病院后。只是如果要接出韩漓,恐怕少不了一大笔钱,他记得他被那家研究所带走时,他们给了精神病院一笔钱,抹销了他的存在。
顾玺振作起来,还有一年时间呢,他一定要努力赚钱,然后把韩漓接出来,以后他们就可以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