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的脸上也没有了甜润而机械的笑容,稍稍回想了一下便马上回答道“有。先下有两个,一个是在魔森里收集血魔天蝎的魔核一枚,适合斗师五星以下的;另一个也是在魔森里收集幻火蝎龙兽的魔核,适合斗师五星以上的。”
一旁的吴风沉思一下,道:“就前一个吧。”她可没有吴风那么厉害,能做到跨级的事情。逞强可是会要人命的。
斐?这个字蕴含的信息太少了,很显然它的主人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谁。可能是名字里带“斐”字,也有可能这就是他的一个假名。
斐......斐?!
难道说!
吴风挤出告示牌拥挤的人群,往前台走,净诺一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也跟在她的身后。
“任务完成。根据你的需求,这张卡里有五百万金币。”那位小姐结果赤红的魔核,递给吴风一张紫金卡。
吴风收下卡,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幻火蝎龙兽的任务被谁接走了吗?”
小姐低头想了一回儿,才回答:“为了保证完成人的隐私,在这儿都不会问到真名。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长得很漂亮。哦,眼角还有颗泪痣。”
“是吗?谢谢。”吴风心里一沉,果然是她。
斐,吴风伊斐......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比自己还高,这个女孩带给了吴风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旁的净诺忽然问了一句:“你知道这个吴风伊斐是谁吗?”
这么一问,本来的那种隐秘的沉重的气氛完全被破坏掉了,吴风不禁愣住,“谁...”
“我忽然想起来了。”
净诺的双眸变得深邃,里面充满着吴风现在还看不懂的东西。
“当你的父亲还没成为族长的时候,有一个叫吴风轩的人就是他的劲敌。后来你的父亲打败了他,成为了族长,他也成为了族里几位威望极高的长老之一。但他似乎并不满足,还集结了一些同样不满你父亲的人。”
“什么.......”
“吴风轩的女儿就叫做吴风伊斐。”
一位少女站在浓密的森林之中,随着她的双手舞动,蓝紫色的火焰从她双手手心内溢出,环绕在少女身边。突然,她的两臂往旁一挥,凝固的火焰突然暴动,以她为中心扩散。
尘埃弥漫,树木倾倒,破坏力惊人,而附着的蓝紫色火焰,竟还在缓缓的燃烧着。
“不错。异火的掌握能力已经很好了。”
空中浮现出一白衣男子,正是净诺。
吴风停下动作,异火也慢慢消失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族里呢?”她盯着自己的掌心轻声道。
“嗯......你也不必急着出去。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回迦南学院的,哪儿也教不到你什么。”
“但那里有我想见的人们。这么长时间不见.......”吴风转过头苦笑,“也有一点点的思念吧。”
“那随你——不过,眼下还有件大事等着你呢。”净诺道。
“你是说,竞技大会?”天哪,她都快忘了。吴风族会在核心子弟里进行一次比赛,而第一名,会得到非凡的奖励。
“正是。刚好也能检验你的成果。”净诺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赤手空拳作战,可能会比较吃力吧?”
“嗯。虽然有异火的辅助,但我本身的肌体又不强健,会比较吃亏。”
“这样啊。“净诺忽然笑了,透着一丝妩媚,“那你就更要好好准备了。也许这次比赛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吴风轩很不爽。
作为族里同一代的天之骄子,他与那个人不断地在竞争。但也许恰恰是那句老话,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是的,他们惊人的了解对方。
他们是敌人,也是朋友。他们惺惺相惜,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两个本可以开心做朋友的少年,却被放置在两个对立面上。
成绩,人缘,甚至长相,性格。
人们津津乐道,私下讨论着谁才是吴风族未来的接班人。但这种事对于还未经人事的少年来说未必太远了,他们只是处于一种小孩子争强好胜,不想输给对方的心情在竞争。
绝对不能,不想输给这个人!吴风轩在被对方第N次打趴下以后,心里暗暗较劲。他想让对方把他当成一个宿敌,永远的对手,眼中一直有他这个存在。
好像是注视到了他怨念的目光,对面的少年走进,蹲下身子,“还要躺尸到什么时候,你看你这样子好自称是我的宿敌吗。”
“我今天状态不好!”吴风轩跳起来,“再说你不是也输给我很多次吗!”
台下的众人也异常的安静。薰儿的玉手紧紧地握着裙角。
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黑衫男子,那黑衫男子也闭上了眼,似乎也已听见了众人们的声音,但与萧若萧诺不同的则是,那些都是嘲笑与讥讽······
“哗——”淡黄的似乎看不见得微弱细小的光慢慢闪现,魔石碑上的几个大字却是格外的刺眼:
“斗之气,三段!”
“吴风,斗之力,三段!级别:低级!”测验员瞟了一眼碑上所显示出来的信息,语气漠然的将之公布了出来······
“三段?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天才”这一年又是在原地踏步!”
“哎,这废物真是把家族的脸都给丢光了。”
“要不是族长是他的父亲,这种废物,早就被驱赶出家族,任其自生自灭了,哪还有机会待在家族中白吃白喝。”
“唉,昔年那名闻乌坦城的天才少年,如今怎么落魄成这般模样了啊?”
“谁知道呢,或许做了什么亏心事,惹得神灵降怒了吧…”
听着那和小说内如出一辙的闲言碎语,我也苦笑了一下,再看身旁的薰儿,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修长的柳眉此时也紧锁在了一起。但其目光,依旧直视着吴风。
“呵······”
站在台上的吴风苦涩的笑了,此时的他似乎如老人一般沧桑,如木桩般一动也不动,此时的我也清楚他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