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了,有什么事情等你出院再说。”
祥叔站了起来,“我跟你福叔好有事情,就先走了,你自己好生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祥叔、福叔,你们慢走。”
目送两人离开了房间,苏泽对着一旁站立的年轻男子道:“勇哥,把门关一下。”
胡志勇闻言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门前,随手将门关。
房间,只剩下苏泽和他。
“勇哥,我...爸...妈是怎么死的?”苏泽眼神急切看着胡志勇。
从他脑海里找到的记忆来看,胡志勇是苏泽那“便宜”老爸收养的义子,当年胡志勇从内地逃到香江,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苏泽那“便宜”老子,看他可怜,收归门下,好吃好喝地栽培,而胡志勇也没辜负他的信任和期望,尽心尽力地为他办事。
可以说是心腹也不为过。
之所以询问“爸妈”是怎么死的,一来脑海里没信息,二来,他也想了解下事情的情况,以便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事实,他是一点都不想沾染社团的事情。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想不想沾染,而是人家已经对他动手了。
一个从未插足过社团事情的人,就因为是龙头老大的儿子这层身份,就招来有预谋的车祸,很显然,是有人不希望他活着。
现在他没死,在医院躺着。
对方要是得到消息后,绝对会再次想办法除掉他。
所以,不搞清状况,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苏泽的问话,胡志勇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干爹、干妈是被烧死的。”
“烧死的?”
我操,苏泽心头一紧。
这么狠?
想到被烧死的样子,苏泽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胡志勇点头说道:“警察勘察了现场,发现有汽油的味道和痕迹。”
“意外?”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苏泽还是问道。
胡志勇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苏泽假意神情一愣,然后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道:“勇哥,你...你是说,我爸妈,是被人谋杀的?”
胡志勇没有应答,只是轻声说道:“阿泽,你好生休息,外面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说着,就往门走。
“勇哥,你告诉我,我父母是被谁杀的?”
“哐啷!”
房门关。
苏泽愤怒的脸色一变,恢复了平静。
“有些难搞啊!”
苏泽眉头紧皱,脑海里想到几个可能,全都被他排除了。
按正常情况,他老爹死了,谁最得益,谁就是嫌疑人。
按这个逻辑的话,鬼马东、胡志勇二人都有嫌疑。
鬼马东,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在堂口里势力最大,人多钱多,光是马仔就有三、四百号人,跟苏泽的便宜老子苏江龙关系不是很好。
按照东义兴规矩,子承父业,苏江龙死后,苏泽就成了社团“新龙头”。
鬼马东连苏江龙都不服,更别说认苏泽为“新龙头”了。
如果,把苏泽干掉,那么等于“子承父业”的规矩就没了,没了这个规矩,谁的势力大,谁得票最大,谁就是新龙头。
鬼马东有嫌疑。
同理,胡志勇势力不敌鬼马东,手下也只有七八十号人,可谁知道他有没有野心想当龙头。而且干掉苏泽,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拿到苏江龙的产业。
两人都有嫌疑,可直觉告诉他,凶手应该不是二人。
社团都知道,鬼马东桀骜不驯,不满苏江龙这个龙头。
苏江龙一死,第一个怀疑对象就会是他,鬼马东势力虽大,还不足以抵抗整个社团,除非是决心脱离社团,要不然,绝不会傻到去做掉苏江龙,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反倒是有可能,成了别人计划中的替罪羊,或者栽赃到他身。
至于胡志勇,从刚刚交谈和脑海中的印象来看,不会是个狡诈阴险的小人,可万一他看走眼,也说不定。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忠是奸呢。
除了两人,其他叔辈未必也是良善之辈,说不定在背后搞小动作。
毕竟鬼马东对所谓的叔辈,也是不敬。
想要借此一箭双雕,既能掌控社团,又能嫁祸给鬼马东,一举多得,也未必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