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情报出现了,这份情报被破译之后便立即传达到前线的指挥官手上。
朱可夫、崔可夫和玛利亚皆收到这份情报。
当玛利亚看到这份情报时,便立即让崔可夫安心做好南下准备工作,然后她便乘坐着t34直奔朱可夫如今所在的汉堡指挥所。
在双方见面时,便立即进入关于这份情报上的讨论。
只不过在这间会议室内,并不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位波兰数学家和一位苏联数学家,他们二人正襟危坐地等待着玛利亚的到来。
然后没有半点寒暄,他们之间的会谈便开门见山地进行了起来,其会谈内容那便是讨论起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只不过在讨论这份情报之前,朱可夫还是先给玛利亚介绍其了这两位数学家。
一位是苏联的著名数学家鲁津,另外一个是波兰裔的数学家雷耶夫斯基。
朱可夫介绍道。
“在很早之前,雷耶夫斯基就已经开始针对性地对德国的加密系统进行破解,鲁津教授则给予了函数学上支持和协助。”
尽管玛利亚在数学上并不是很擅长,但她对科学的关注度很高,自然是认识这位苏联当代最负盛名的数学家鲁津。
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也参与到这件事上。
鲁津谦虚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给予了一定的支持,真正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人,是雷耶夫斯基同志。”
说罢他指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雷耶夫斯基教授。
玛利亚对他施以颔首为礼。
雷耶夫斯基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内心的激动后便开始说道。
“德军所使用的加密方式,其实从逻辑上来看是属于字母替换,替换越多,字母出现频率越均匀,使用统计学来分析就越简单。”
“然而,德国人所使用的恩格玛机十分复杂,其理论上,单靠统计学是不可能有任何成效。”
“但是这依旧是统计学的范畴,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德国人的漏洞,或者一些过于严谨而造成的死板问题,我们就能找到突破口。”
“而这个突破口就是这段时间的繁多电码文。”
“最近德军的电码文发布量变得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电码文存在着重复性。”
“通过这些大量的电码文特征去进行统计和推算,于是乎我就想到使用抽象函数的方式,对这些电码文进行破译分解。”
“你是通过德军的密文漏洞去分析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漏洞的。”玛利亚不解地问道。
“这是克格勃同志给我带来的情报。”
“噢了然。”玛利亚立即明白了。
虽说如此,但玛利亚还是认真地听着对方的讲解,因为她很清楚,打断一位数学家的思维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随着雷耶夫斯基指出德军电码漏洞,并且分析出德军将会南下,配合法军去针对崔可夫的南下部队时,讨论中心又回到了玛利亚和朱可夫身上。
那就是,这份情报是否保真。
“我认为可信。”朱可夫直言不讳地说道:“既然电码破译了,那就代表英法德三国联军将会从反击崔可夫的部队。”
“所以,我们应当重新调动兵力重心,避免崔可夫的南下部队受到阻碍。”
但相对于朱可夫信任这份情报,玛利亚则表示了怀疑。
“德军真的要南下,那也应该是跟法国人一起,为什么电报里还写了英国远征军?”
“还有,‘舅舅’和‘舅妈’这两个要素还未破解,这应当是指两个有关联的地方,但南部并不存在可以契合的城市或者地区。”
“再有一件事,英国远征军压根就不可能南下,他们被困在港口那边了。”
“如果真的要联合其英国远征军,那就必然要突破港口。”
“既然要突破港口,首先要做的就是分散我们在汉堡的兵力,将我方主力部队分散到南方,以此来减少冲突时所带来的阻力。”
听完这些分析后,朱可夫也陷入了沉思,良久过后才问她。
“所以主席,你怀疑这是一份假情报?”
“对,尽管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但这确实是一个隐患。”
就在二人为此而烦恼时,雷耶夫斯基突然间插了进来说道。
“两位将军,我对这个‘舅舅’和‘舅妈’的情报有一个猜想。”
玛利亚和朱可夫一同追问道:“细说你的猜想。”
雷耶夫斯基也没有丝毫怯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在捷克战役的时候,法国人就喜欢用恋人关系的方式来称呼港口。”
“虽然到了现在,法国人也使用上了不同的加密方式,但或许为了简化英德法三国之间的交流通讯,他们又一次使用了老方法。”
“当然我也没有实际上的证据,我的推测并不严谨。”
“所以我建议,可以去进行验证。”
“怎么验证?”玛利亚又问道。
“可以筛选出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进行比较明显且有规模性的部署或者行动。”
“一旦截获到的电报上有明显特征,便可以确定那两个位置是哪里了。”
玛利亚认可了这个方法,然后便开始执行起来。
当天中午,在朱可夫的指令下,炮兵部队开始集结在b区。
由于炮兵部队的集结动作太大,留守在两个港口的英国守军立即紧张了起来。
伦敦方面得知此事之后,便向法国与德国那边催促起来,要求他们迅速行动,别再婆婆妈妈。
对于此事,龙德施泰德十分无奈,经过之前的几场大战,德国的战争资源几乎消耗殆尽。
想要准备出足应付接下来的大战的资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与之形成相反的是法军,他们早就准备就绪,在听到英军的求援电报时,便立即行动起来。
然后,电码发出去了。
身为电磁波的电报信息被截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一次法国人却换了一种方式进行加密。
他们没再使用原本的‘替代码’,相反,他们采取了类似于德国恩格玛机的那种替换码。
26个字母已经一种不规则的方式成列在他们面前。
很显然,这是一种新的密文,要想在短时间内将其破译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