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顾,那时我并非不努力,他并非不爱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第一次失败我还能爬起来继续振作,但若是让我再尝试一次,这次又失败的话……我知道我完了,我会再也站不起来。
其实我很怕疼,我害怕再受伤了,我输不起。
请允许我自私一次。
傍晚下楼倒垃圾时,我顺便去超市添购一些日用品。
下楼时我特地留意周遭,确定无碍后我便在超市多停留一阵子,把冰箱里的存粮也给补齐了。
走出超市时手中大包小包,没一会两手便酸麻得抬不起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会空前怀念男人的存在,他们的剩余价值就体现在做个合格的搬运工。
超市和我那栋楼相距不远,从侧门抄近路拐了个弯,眼看大门就在不远处,我手酸得要命,便把东西搁在地上,扶着墙休息一下。谁料,冷不丁竟看到已有多年未见的任叔叔从楼道里出来,随后,任西顾从他身后追出。
我下意识往边上一躲,暗自庆幸好在今天是抄近路从背面绕回来,要是走正门就跟他们迎面撞上了。
任西顾和任叔叔长得很像,加上任叔叔保养得不错,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因此虽然有几年没有来往,但我还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此刻他们两人似乎在激烈的争吵。
任叔叔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为什么会在我家楼下争吵?
好在他们没多做停留,边吵边大步出了小区,转眼就失了身影。
不是什么事都要探个究竟,该装傻时就装傻,该较真时再较真。
这一幕我只做不知,平日对西顾越发疏远。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几次,见我回避,他便缓下攻势,重新恢复往日的相处模式。
办公室内开始有人察觉不对,每次西顾跑完业务回公司后,若我还在办公室,他们便如闻腥而来的猫,明里暗里投来视线,
“经理,”月底聚餐的时候,旁人故作不经意道,“你对西顾好像特别冷淡啊。”
闻言西顾周遭的人会意的看向他。
“哦?”我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道,“观察得可真仔细。”
他讪讪的没接话。
“看来平日给你的事情太少了,才会尽想写有的没的,”我盯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再听见类似的话,扣你工资哦!”
“……”
周遭的围观群众哀怨而迅速地收回目光,正襟危坐。这是赤裸裸的公器私用啊!
任西顾依然自斟自饮,配合得未向我这边投注目光,这件绯闻表面上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我原以为事情可以就这样告一段落,但下个月开始没几天,中午忽然接到老妈的来电。
“萌萌啊,有空你回来看看,家里出事了!”
我一惊,急问,“出了什么事?”
电话突然被老爸接过去,他粗声道,“别听你妈胡说,家里一切都好,你在外面工作也要注意身体,爸这边没事……”
通话时间很短,爸没说两句就匆匆收线了,但隔着电话,我隐隐听见那边传来‘咣咣’的砸门声。
我心神不宁,一整个下午坐立难安,耳边总想起那阵砸门声。
下班前我到底按捺不住向公司请了假,隔天搭火车直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