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佐助回到达兹纳家时，看到玄关有人。

卡卡西坐在灯光背处，憔悴的可怕。

仿佛整个人年老了十几岁，形容枯槁。

等到佐助靠近，错身而过。

卡卡西声音沙哑，轻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佐助如日常般换鞋，随口道：“什么结果？”

卡卡西茬着的双手捏紧，“鸣人。”

“你欺骗他是漩涡一族的流浪者。”

“你假借锻炼，激发他的血脉。”

“你让他成为被懵逼的守护者一般的存在，然后，准备在关键时刻打破它。”

“让他崩溃，让他失去信念，让他失去理智，来达到你的私人目的？”

“你从小就在计划这一切......为了达成目的，连从小长大的同伴也可以摧毁，是吗？”

佐助顺着卡卡西的思路想了想，突然哂笑。

他转而问道：“你说我欺骗他，那我问你，鸣人是漩涡一族吗？”

卡卡西沉默。

是，也不是。

佐助直切核心：“你们为了隐瞒事实，做了什么？”

“波风家的遗产，去了哪？”

“漩涡一族的遗产，去了哪？”

“遗产是你们拿走的，甚至连鸣人的姓，也是你们拿走的。”

“现在我顺着你们的思路告诉鸣人，然后事到如今你们来问我，为什么要欺骗他？”

“卡卡西老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卡卡西再度沉默。

只是茬着的双手，捏得发白。

佐助看着远处夜色，似乎在看着不知多远的火影岩。

他继续道：“你们隐瞒了他的身份，隐瞒了他的父母，隐瞒了他们家的遗产。”

“你们把全村人的怒火，转移到一个婴儿身。”

“你们让英雄的儿子，天天吃着过期的食品，从三岁就开始独居，被人歧视，被人欺辱，被人咒骂。”

“然后你们的火影有一天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热心，那么仁慈。”

“然后呢？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们只是想让他依赖你们，让他亲近你们，然后，为你们所用。”

“作为被憎恶的武器，被你们所用。”

“你们想要这样的鸣人，那是你们的事。”

“但我不是你们，我只是在拿回我宇智波应该有的东西时，让他也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你最开始问我，想要的是这种结果吗？”

“那我告诉你，——是的。”

说罢，佐助转身进门。

卡卡西依旧坐在原地，不曾阻拦。

……

次日清晨。

加训一晚的鸣人，早早出现在河边。

人柱力的体质，让他今天依旧精神抖擞，拿着树叶不停的尝试切割

“不知道今天卡卡西老师会教我什么？”

“难道是变出一把大风刃？”

鸣人幻想着自己将要学到的绝招，幻想着自己终于能打败佐助，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你醒醒吧，我们是木叶，不是砂隐村。”

小樱百无聊赖，没有睡好的模样，“木叶和卡卡西老师，哪有那么多风遁教给你？”

昨天卡卡西明确和小樱说过，他觉得小樱适合走医疗忍术的路子。

医疗方面卡卡西不怎么会，所以也没有能教的。

只是说等回到木叶后，帮她联系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