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纪离开乱石山时,对胡月儿母亲脱离火禽阵围困之后所走方向有过留意。
他料想在郝宗旺兄弟几人追截情况之下,对方脱逃出去,定然不会再回乱石山。
于是翻过两座山头之后,却没有继续顺着乱石山方向走。
而是另走了一个方向。
只是他同胡月儿寻了许久,却不见半点胡母信息。
路上反倒是遇上了几波弥尊教的人马。
因为韩纪骑乘冥虎,动静不小。
第一次遭遇之时,被认作是冥山弟子,还起了冲突。
亏得他如今本领不俗,加上无意与人争斗,一心也只脱身,这也才逃了开来。
不过有了这一番遭遇,他一路也不好再借助冥虎脚力行进,无奈只得放缓速度,凭了自身轻身手段在林中腾挪。
胡月儿这边眼见山中乱象如此,更见几分心忧。
眼见迟迟不能有几分线索,更忍不住道:“公子,这山中如今被那弥尊教妖人围守,只怕各处都是彼辈人马。他们本领都有几分不俗,随意一队聚成阵势,几乎都可与修士斗法。你我这般没头苍蝇似的找下去,兴许不等找到我娘,便得遇上此教厉害人物,到时就麻烦了。”
胡月儿这话,正也说中了韩纪此时心思。
只是他也没练过什么寻踪觅迹的手段,却又哪有更好计较?
正琢磨。
想到胡月儿所说‘弥尊教’三字。
他心下一动,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随即于腰间五云兜一抹,取出一件物事来。
韩纪将那物事托于掌中,看了胡月儿一眼,沉吟道:“此物或能带来几分助益。”
胡月儿一看,有些意外,不禁道:“这令牌能有什么用处?”
此物不是其它,却正是那黑袍道人身份令牌。
韩纪道:“弥尊教来此教众为数不少,四方围守,消息灵通。单以你我之力,闷头寻找,实难得来线索,倘若能假借身份,混入其中,或许能获得一些有用信息。”
“这怕是不成吧?公子这计较,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令牌上还有名讳记录,那道人又是个香主,有些身份。想来到此山中的弥尊教徒,应当不会不认得他,公子如何能假扮得?”胡月儿提醒道。
韩纪摇了摇头,道:“不是要用那道人身份,我只想着用此物做个凭证罢了,届时只消说我与那道人有些关系,未必没有骗过可能。”
“当然,风险是有一些。可眼下你我也没更好办法,如不尝试,还不知要耽误多少功夫。就算有可能被人看破,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胡月儿还见担心。
韩纪却没再多安抚,又问道:“胡姑娘,你如今新得肉身,未知可能催使法器么?”
胡月儿不知韩纪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点点头道:“能的,蒙王法师所赐灵丹相助,我虽这肉身虽是新得,但也掌得了几分真气,勉强倒也能催动法器,不知公子缘何有这一问?”
韩纪直接从五云兜中,取出了化血葫芦来,道:“这葫芦之中,还有老师几道法力留存,只消真气一催,便能放出血光来。这血光颇有几分威能,常人若不注意,一旦中了,顷刻便要化为血水。”
“一会儿等有机会再见了弥尊教之人,我会以这令牌前去唬弄一番。你便藏在暗处,替我多加注意。”
“如能骗过,自然最好。可若是被他们看破了身份,你就催了这葫芦禁制,打杀两个,搅乱局面,你我届时也好脱身。”
胡月儿微微一怔。
可仔细一想,的确也没什么更好办法
只得微微一叹,点了点头:“这……好吧,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