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我的两位苦命的哥哥............”
“我来晚了啊!”
“两位哥哥在天之灵别散,你们若泉下有知,便告诉我仇人是谁?”
“是谁如此狠心?是谁下此毒手?”
“是不是月宗?是不是月宗的人?”
殷梨亭一脸厉色。
“若让我知道是何人所为!我必要让他们得到报应,为两位哥哥报了这血海深仇啊!”
“啊!我的两位好哥哥............”
“你们死的好惨啊!”
殷梨亭趴伏在地上,铺天抢地的一通哀嚎。
“我等兄弟三人曾对天盟誓,同生共死,非是兄弟苟且偷生,待我寻到仇人,为你们报了这满门灭绝之仇,兄弟我自会下去陪你们,与你们再相会。”
呼喊的也差不多了,殷梨亭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中那本不存在的泪水。
对着大火中正在燃烧的庄院拜了四拜,殷梨亭抬起脚,转身离去。
待他走出三四里地,转过一个山脚,耳中忽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六舅姥爷......六舅姥爷.........”
“谁?是谁在说话?”
殷梨亭心中暗笑,手掌搭在“真武剑”剑柄之上,沉声喝问。
“六舅姥爷.........是我.........我是卫璧啊!”
那人压低了嗓子,声音极其微小。
“卫璧?你......你怎会在此?”
殷梨亭抬头朝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要说这卫璧也真是一个老实孩子。
虽然说长得长身玉立、一表人才,有着一副绣花枕头的好模样,但脑子着实是有些不好使。
那日在“坐忘峰”上,二人初次见面,殷梨亭对他施展了“摄心术”,说是他的六舅姥爷。
自打那以后,他就认准了殷梨亭是他的六舅姥爷。
就算殷梨亭与朱长龄、武烈二人桃源结拜后,朱长岭、武烈让他喊叔叔,他依旧是喊六舅姥爷。
“卫璧!你怎会在此?”
殷梨亭走到卫璧身旁,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不停摇晃。
“六舅姥爷!疼~~~”
卫璧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殷梨亭略带腻歪的松开双手,放开了他。
“六舅姥爷......此事说来话长............”
“师傅和舅舅正等着您呢!还是等见了他们再细说吧!”
卫璧先抬起左手揉了揉右边胳膊,又抬起右手揉了揉左边胳膊,皱着眉头道。
“朱大哥?武二哥?难道他们二人没死?”
殷梨亭脸上尽是喜色。
“不止师傅与舅舅,舅母、真妹、青妹亦没事!”
卫璧点了点头。
“那还不速速头前代路?”
殷梨亭脸上喜色更浓了。
“六舅姥爷,你且随我来.........”
卫璧在前,殷梨亭在后,二人一路急走,转过几个山脚,来到一座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