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
“义父。”
“有老前辈暗中护着洛阳。”
“谁能伤了洛阳。”
“况且,洛阳也不是吃素的。”
“自然无伤。”
叶洛阳微微摇了摇头,仿佛也明白了徐骁的意思,便不再提起造反之事。
“你这一趟出行。”
“倒是挺有意思的。”
“听潮亭之中的武学。”
“皆乃天下一绝。”
“与你同行了一段时间。”
“便能入听潮亭学武。”
“还有梧桐苑看门的卫庄。”
“纵横家的天之骄子。”
“指玄境的高手。”
“就每日守在那门口。”
“要为你与凤年守十年门。”
“指玄之境的修为看门。”
“我最多也就是想想。”
“还有你绑回来的那个道家女子。”
“大秦道家四百年来的第一天才。”
“天人一品大宗师之境的高手。”
“大天象之境的三教修为。”
“被你灭绝宗门高手,掳回北凉。”
“做起了一个蹩脚的侍女。”
“你还真是想一出,就干一出。”
徐堰兵缓缓自黑暗中踏出,眼中闪过一抹调侃的轻笑道:“而这些女子,皆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种花花肠子,倒也配得你的风流才子之称。”
“堰兵。”
“洛阳不喜欢开玩笑。”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叶洛阳满脸笑意的看向徐堰兵。
只是这一抹笑容,散发着一抹寒意。
更是让徐堰兵生生退了两步。
“明白。”
徐堰兵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连忙看向叶洛阳拱手。
纵然他徐堰兵,往日甚是潇洒。
可他在这座北凉王府。
最怕的并不是徐骁。
而是眼前的白袍书生。
一袭白衣。
一场谋划。
便将徐堰兵治得服服帖帖。
“好了。”
“义父跟你们聊点正事。”
“陛下圣旨昨日到的北凉。”
“请我入朝,陪伴王驾。”
徐骁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这场闹剧,随后声音依旧微轻道:“其实我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北凉双龙,一日不归离阳,陛下一日就不能放心,所以想让我入京,给你们时间考虑。”
“他敢!”
“义父。”
“赵家天子就是想软禁于您。”
“您可千万不能当。”
“一旦离开了北凉。”
“您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根本无计可施。”
“日后天下战局再起。”
“您才有可能再回北凉。”
陈芝豹眼中掠过一抹激动,他断然不可能让徐骁入太安。
“这一定是张巨鹿所谋。”
“我们自幼年时跟随义父。”
“义父对朝廷又是忠贞不二。”
“我们与义父更是父子情深。”
“张巨鹿便是抓住这一点。”
“想让洛阳与芝豹,日后不能与离阳为敌,不然......”
叶洛阳说到最后时,便停了下来,这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说句实话。”
“爹最看好的便是你们俩。”
“凤年始终不如你们。”
“而你们虽然是外姓。”
“可又是我一手带大。”
“你们也是徐家人呐。”
“爹背负了一生的恶名。”
“被那些文人墨客戳着脊梁骂。”
“爹也未曾动怒。”
“因为爹不在乎。”
“爹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呐。”
“但爹不能叛国。”
“纵然赵家天子负我。”
“我也不能负了赵家天子。”
徐骁的眼中微微升起一抹感慨,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便是这两大义子。
而他也明白,叶洛阳与陈芝豹所谋。
皆是是为了他与北凉。
可他徐骁始终迈不过这道坎。
所以才有了今日。
叶洛阳回归北凉,书房之谈。
“凤年天资聪慧,就是纨绔点。”
“给予他一生的锦衣玉食便可。”
“爹会奏陛下。”
“从你们中选出新的北凉王。”
“爹去京城,做个闲散的柱国。”
“你们也能施展心中抱负。”
“而这个盒子。”
“其中便是北凉所有的秘密。”
“爹将它完完全全的托付给你们。”
徐骁的声音微微有些苍老。
其实这些话他想说很久了。
他徐骁又何尝不明白?
叶洛阳与陈芝豹之野心。
他徐骁也曾想过,将他们打断腿。
永远留在这北凉王府之中。
可徐骁仍是下不去手。
终究是父子情深。
那便罢了吧。
就去闹吧。
以他残躯,造就一个天下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