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蓝色的巴士,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车厢里塞满了人。
巴士打着远光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鱼贯而下,被人招呼着聚在一起,这群人大多是单身,背着不多的行李,个别拖家带口的,也没多少家当想必通过这种方式偷渡去煤国的墨希格人,都不会是有钱人,而“路费”肯定不菲,这种孤注一掷的赌博,也没几个人能剩下多少家当了。
林峰趴在六七十米外的山丘上,用上的4倍镜观察着这些人,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应该是蛇头,他在组织这些背包客,对他们说着什么,看起来还很年轻,二十七八的样子,嚼着口香糖,脸上有纹身,说话时吐沫横飞,一副“老子是黑涩会”的二五仔模样。
另一个是背包客,他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紧紧围在蛇头身边,去听取那些可能十分重要的信息,而是一个人站在边缘位置,死死的将挎包护在身前,有些焦虑的绞着指头,通过他表情动作,林峰感觉他很紧张。
将所有人都放下后,巴士掉头走了,显然这里是汽车的终点站了,后面的越境之路,就需要让蛇头带着步行了。不过想想也是,墨希格边境这边,政府没有管控能力,可以开着车打着远光灯堂而皇之的靠近边境,煤国可没这么窝囊,大多地方都建得有隔离墙,边境巡逻队的装备也十分齐全,直升机都只是标配。
“跟上去干他一票黑吃黑?”林峰看着那蛇头组织着背包客们往西北的黑暗中走去,顿时有些意动。
林峰盯上的是那个很紧张的络腮胡子,他游离在人群边缘,还是比较好下手的。